我怎么都没想到，古灵醒来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让我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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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口袋里除了那块绿色的糕点，啥也没有啊。难道，那糕点有问题？
想到这里，我连忙将糕点拿了出来，这糕点看起来很寻常，我实在是不明白古灵为什么要这东西，难道是饿了？
“古灵，你饿了吗？饿了我去给你煮点吃的。”我傻乎乎的说道。
古灵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尽管此时她脸色惨白，眼神黯淡无光，但是这个笑容依然暖人心房，她说：“傻子，我不饿，你把这东西给我。”说着，她就缓缓抬起了手。
见她很吃力的样子，我忙心疼的抓着她的手，放在我的手心，然后把绿糕给她，只见她轻轻一捏，那普通的糕点瞬间化作齑粉，洒落下来，而齑粉之下，竟然隐藏着一块玉。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块玉，尽管它此时是墨黑色的，但是我再熟悉不过它的气息了——这是古老爷子当初送我的那块血色的玉，自从上次假芊芊偷偷拿走了这块玉，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它。
奇怪的是，为何我妈会把这块玉放在糕点里伪装起来，并拿给我呢？难道她真的是想帮我？这块玉，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古灵并没有把玉递给我，而是攥着它，望着我，问道：“王龙，你告诉我，在人间大义和我之间，你会选择哪一个？”
我微微一怔，不明白她为何会问这个问题。虽然不明白，但我还是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同样重要。”
“你这么说，是觉得我就代表着人间大义，是吗？”古灵语气淡淡的问道。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了解我，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不过，当我承认的时候，古灵突然叹息一声，说道：“可我要的是单选题。”
单选题……
我皱起眉头，思忖片刻，便坚定不移的说：“你。”
当初选择和愁三千交易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比得上古灵重要，只要她在，哪怕是这个世界都要覆灭了，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好。”古灵将墨玉放下来，将手放在我的手上，紧紧握着我的手道：“可我现在要你对天发誓，从今以后，你必须将儿女私情放在天下大义之后，我古灵，无论是生是死，是危险还是平安，你永远要把你的责任放在第一位。若有违背，那么，以后我们两个便再无瓜葛，永生永世不会再相遇。”
我心头一震，看到古灵的眼中有泪滑落，心里顿时一抽一抽的痛了起来，我说我不想发誓，因为哪怕是想象着有一日会和她分开，我都难以忍受。
何况，当初她发下重誓，不还是违背了诺言了嘛？勉强发誓，又有何用？
“王龙，别让我失望，别让我再觉得我爱错了人。好吗？”突然，古灵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问道。
我错的望着她，她也望着我，但是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空洞，我突然发现，她的眼睛根本就没有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