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看了看楚若衡，脸色不太好。
褚修寒上前一步：“婉儿，跟孤王到书房来。”
温婉看了一眼楚若衡，然后便跟着褚修寒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褚修寒直接开门见山：“婉儿，若芫的病？”
温婉的脸色已经说明问题了：“公主的病是因何而起想必陛下比谁都清楚吧？”
温婉语气不善，褚修寒愣了愣，然后轻笑一声：“你这个脾气啊，跟你娘亲一模一样。”
“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
褚修寒此刻跟温婉说话自称是“我”。
“芫儿的病和她母亲有关系是不是？”
温婉猛地抬头，虽然她已经猜到褚修寒知道此事，但是褚修寒亲口说出来她还是没想到的。
“陛下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芫儿才八岁，陛下可知她每日会承受怎样的病痛？”
“婉儿，如若我说……我也是刚刚知道的，你会信吗？”
“什么？”
“她对我用心计，用手段，这我都能理解，可我以为她至少对自己女儿是真心的，可自打芫儿的病情出现反复开始我就着手调查，但她把事情瞒的很死，你也知道，这些年北川依赖西梁的财富，后宫里她有足够的权利，所以我……也并不比你们早知道多少。”
在那一瞬间，温婉突然觉得褚修寒好像也并不是她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强大。
这让温婉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在她和温谨昀从小到大的成长过程当中，温煜楼给他们的印象都是无所不能的。
可是不是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也有着像褚修寒这般自己无法承受的无可奈何？
心理几番挣扎，温婉不似刚才那番生气，可到底也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善了。
“芫儿的事情，父皇是想让我和衡哥哥保密吧？”
温婉最开始不知道褚修寒把她叫来书房做什么，可是现在她突然间就猜到了褚修寒的目的。
身为帝王，他自然是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温婉理解。
但是身为父亲，他也同样不希望一直尊敬自己的儿子看到自己无可奈何的这一面。
褚修寒略带惊讶地看着温婉。
他一直知道温婉聪慧过人，但是能够洞察人心，他还是很惊讶的：“对，我不想让衡儿知道这件事情。”
“可是衡哥哥有权知道不是吗？若芫是衡哥哥的妹妹，现在要害她的是她的母亲，也是衡哥哥的母亲，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事情，那衡哥哥到时岂不是会恨我或者是恨父皇吗？”
“她也不是要害芫儿，她不过是想用芫儿虚弱的身子来留住我的心罢了，这一切的主动权在我，只要我真心对待她，她就会对芫儿好。”
“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啊？芫儿的身子已经被她害成这个样子了，父皇您还要再纵容她吗？”
“可她毕竟是我三个孩子的母亲，是我这北川的国母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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