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还在考虑，这件事情或许发现的早，那便还有可能让他们两个人分开，可如若是两个人都已经投入了感情，那就不好办了。
他抬眸看向自己儿子，这是他的儿子，什么性子他最清楚。
“衡儿，你可有想过你们两个的前路是阻碍重重？”
褚若衡没说话，却轻轻点头：“想过。”
“那温婉是东越的宝贝，莫说是煜王一家，便是东越皇帝也不会让她嫁到北川来，那你又是北川的储君，你想怎么样呢？”
这件事情确实是一直压在褚若衡心头的头等大事，他和温婉，必须是有一个人要做出牺牲的。
“难不成……这储君你不做了，扔了这边的所有然后去东越做上门女婿吗？”
褚若衡猛的抬头：“父皇，我……”
“所有的事情你都没有想好，后路该怎么去留，前路该怎么发展，你完全都是懵的，褚若衡，这不是一个储君该有的样子。”
褚修寒说这话时，眼睛一直都是盯着儿子的：“更何况，就算你扔了这里的一切与她回东越，那你便是无名无寂，届时你又要拿什么去娶人家呢？”
其实，褚若衡有多优秀褚修寒自然是明白的，择选他做储君，可不仅仅因为他是嫡长子。
可是偏偏在感情上他就输了，输的彻底。
父子两个又静坐了片刻，褚修寒起身：“终归是要择选一个的，不管是感情还是你的江山。”
褚若衡还是没说话，他在心里面不断的咀嚼着褚修寒的话，很多时候真的是不能够两全的。
“衡儿，其实这世上的女子众多，有些时候也并不一定非要她一个不可。”
褚若衡突然抬头看褚修寒：“父皇是让我放弃婉儿吗？”
“我没有让你放弃，如果你有能耐的话，可以把她从东都娶回来，将来封她做妃做皇后都随你，可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的话，我也帮不了你。”
褚修寒说完了话便离开了褚若衡的书房，只留下褚若衡一个人呆愣的站在原地。
温婉和齐凌还要再在北川留些日子，那丞相女儿的病其实倒也不难治，只是这女子自小身子不好，不敢用太猛烈的药，所以治疗的日子便长些。
“婉郡主好。”
齐凌今日要留在药房里配药，所以前来施针的是温婉。
她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吴慧儿跟她打招呼。
温婉朝着她笑：“二小姐怎么站在这儿呢？”
“在等郡主啊。”
“等我？”
吴慧儿伸手把一个荷包放在温婉手里：“我绣工不好，但是这个是我亲手绣的，送给郡主，郡主别嫌弃。”
温婉不太明白，这吴慧儿她见了几次，因为知道了褚若衡的事情，所以温婉的心里面对这个吴慧儿还是有些抵触的，但是不得不说，这姑娘的性格好，温婉虽然抵触她，但却是不讨厌她。
“郡主这几日为了照顾我姐姐也是很累，我没什么好送给郡主的，就只好亲手送个荷包，里面装的都是凝神静气的药材。”
温婉脸上也是带着笑，她将荷包收起来：“二小姐如果不嫌弃的话，以后便唤我一声婉儿吧。”
“那怎么行？你可是郡主，是高高在上的，我这万万不能丢了规矩。”
“是我让你叫的，你怕什么？”
“那……我唤你一声婉儿姐姐？”
吴慧儿比温婉小一岁，自然是要唤姐姐的。
温婉笑着拉着她进门：“你长姐这几日的精神也好多了，给她熬的药有没有正常吃？”
吴慧儿点头：“都有吃，长姐的心情可能不太好，但也乖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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