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什么看法？”从李家出来，曲止问着。
“现在能断定死者王乐不是王树林的亲生儿子，而且他在死前知道了这件事，情绪波动非常大。”陈鹏飞回着，“如果是『自杀』，那么动机有了。但是我更关注的是他情绪波动的时间节点，有人趁虚而入，在精神上误导了他。从乔雅死亡到林萧，再到王乐，他们三个人前后不超过一个月。
王乐在半年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紧接着用了大约一个多月的时间进行了秘密调查。据李木子回忆，差不多三个多月前他的『性』格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开始有用烟头烫自己这样的自虐行为，整个人变得阴沉。我觉得，他就是在那个时候接触到了‘死神’，并受到了明显的影响。我们应该从三个多月前查起，重点排查在这期间出现在王乐身边的陌生人！”
不亏是有经验的老刑警，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并且梳理的清楚明白。
曲止听零点头，扭脸看着江白。
“我倒是觉得有个细节挺有趣。”江白笑着，“据那个芷晴回忆，王乐喝多了骂他母亲是个『荡』『妇』。而李木子也，王乐觉得他妈妈私生活糜烂，婚前品行不端才怀上他。但是王昕自己却，她是被强暴才有了孩子，是受害者。你们不觉得这有些奇怪吗？同一件事情出现两个不同的版本，到底谁得法更可信呢？”
曲止闻听眉头一皱，想了一下着：“王乐不止一次这样的话，有一次还是在醉酒之后，他应该不是撒谎。而且他也没有必要往自己妈妈身上泼脏水，让自己心里过不去。王昕也没必要谎，儿子都死了，她没有谎的理由。
有两个可能！王乐不知道从哪里查到错误的信息，他没好好求证就信以为真，或者是他心病重，根据一些线索自己想象。第二个可能就是，有人故意误导了他，而这个人是他相信的人！”
这么大的事情，王乐还不至于靠想象就下定论。那么，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王乐信任的人，会是谁？
“王树林！”
“王树林！”
江白和曲止异口同声的着，两个人相互瞧了一眼。
“看来这次庆元县之行多了一个目的！”陈鹏飞翻着手里的资料着，“王树林曾经在庆元县支教过一年，刚好是乔雅读初三那年。现在王树林再次去庆元县下属最偏僻的榆树学支教，瓦窑村就在那附近，我们这趟去除流查乔雅的事情，还能顺便见他一面。”
庆元之行是板上钉钉，估计一个来回得三四。曲止先给曾凯他们打电话叮嘱了一番，让他们有情况随时电话联系。另外，她又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刘妈接的，她只自己要公出几，让家里人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