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茶杯重重放在案上，“你怎么不早说？”
乔书羽不急不慢回道：“因为你话多。”
“算你狠。”南风灵留下一句，拉起谢怜疾步离开。
谢怜此次前来，为了替谢泽处理后事，只闲住几日。
几日后，她就会随谢凌回西越。
谢怜在九原住下的第二日，南风灵早午晚拉着她去膳房，让她给乔书羽送早膳，午膳，茶点，还有晚膳。
就这样送了两日，他们的感情还是毫无进展。
眼看着谢怜快要离开，南风灵心一横，约乔书羽到摘月楼相见。
夜幕低垂，天际没有明月。
乔书羽首先到达摘月楼，动手点燃了摘月楼的灯笼。
在摘月楼等候了半个时辰，门外终于脚步声。
乔书羽坐直身子。
可从门外走进的，不是南风灵，而是谢怜。
“怎么是你？”乔书羽不解蹙起眉头。
“灵儿约我前来，你为什么也在这？”
乔书羽气地一挥手，脸色极难看，“也是她约我前来。”
看到乔书羽如此生气，谢怜觉得好笑。
她轻笑走至他身边坐下道：“你为什么生气？是气来人不是灵儿？还是气灵儿骗你来此处与我见面？”
“都有。”
乔书羽的直接让谢怜愣了一下。
“我很让你讨厌吗？知不知道你的直接，多伤我这位爱慕者的心。”
乔书羽缓下脸色，别过脸道：“你不讨厌，可我也不喜欢你。”
“你不必这样，我不会得寸进尺，我知道，你喜欢灵儿。”
“喜欢有什么用，还是相遇晚了。”
“为了灵儿，你是打算这辈子都不接受别的女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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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没有想过去接受。”谢怜的语气一下急了。
“你不是我，你不会懂。”
谢怜自嘲轻笑一声，“我明白了。”
随后，她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她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
既然乔书羽明说不会接受她，她也不会再死缠烂打。
谢怜离开后，乔书羽也离开了摘月楼。
他没有回房，先去了膳房，再去找南风灵。
他站在南风灵厢房外，朝内大喊南风灵的名字。
南风灵前来开门。
她刚将房门打开，乔书羽将手中盆内的冷水，当头从她身上淋下。
还未等南风灵发作，乔书羽朝她大吼，“现在清醒了吗？若是清醒了，以后请不要再多管闲事，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乔书羽将金盆重重摔在地下，转身离开。
南风灵从未见过，乔书羽如此生气的模样。
看着他的背影没入夜色，她始终没勇气追上去，说一声对不起。
寒冬未过，南风灵因那盆冷水受凉，感染了风寒，半夜发起高烧。
直到翌日清晨才被前来告别的谢怜发现。
若不是谢怜，只怕她烧坏脑袋，也没人发现。
南风灵昏睡期间，谢怜随谢凌回了西越，她没有等南风灵醒来。
看到乔书羽这般钟情地喜欢她，说不嫉妒都是假的。
南风灵生病期间，乔书羽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
她知道，乔书羽肯定还在生气。
萧影将玉匙中的清粥吹凉，一口一口喂南风灵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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