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一直误会沐玥了。”
“这是沐玥的意思。”
“你这个当兄长的，怎么忍心一直瞒着晴儿。”
“有时候，恨比难过要好受一点。”
“真的是这样？”
“灵儿觉得呢？”
“也许是这样。”
“要是累了，就好好歇着，吃晚膳再叫你起来。”
“嗯。”南风灵重新躺下，“你能不能陪着我？”
“睡吧，我看着你。”萧影轻声。
南风灵点点头，安心闭上双眼。
翌日清晨，将近巳时，南风灵伸了个懒腰从床榻坐起，高声喊青鱼替她端来温水梳洗。
向南风灵递过温棉布的时候，青鱼是低着头。
南风灵奇怪看了她一眼，起身坐到梳妆台前，“青鱼，替我梳妆吧。”
青鱼点点头，执起案上玉梳，轻柔为南风灵梳理头发，但她还是低着头。
她一直拒绝与南风灵眼神接触，但还是被南风灵捕捉到脸上的瘀伤。
南风灵惊讶回身，纤指扶着她的下颌，蹙眉问道：“青鱼，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明明昨日还好好的。”
青鱼左眼角处跟嘴角处有瘀伤，鼻梁上的皮肤破了皮，额头肿起了一个小包。
“奴婢没事，只是去御膳房的路上不小心摔了。”青鱼推开南风灵的手，赶紧低下头。
“不小心摔了，会摔成这样？你真当我是傻子？”
“奴婢求姑娘别再问了。”
“为什么不问？我偏要问，今日你要不告诉我，那你别想走出这个厢房。我也不出去了，咱俩一起在这里熬着。”
对付青鱼，态度就要坚决一点。
青鱼垂首犹豫挣扎了许久，叹息一声，出声回道：“奴婢今日去御膳房替姑娘拿早膳，月丹看上姑娘你的糕点，不愿意多候，就来抢奴婢的，奴婢与她起了争执。”
“然后她打了你？这月丹不是元妃宫里的吗？就一份糕点，她怎么会因这种小事与你起争执，把事情闹大，惹来陛下关注？”
“这个奴婢也想不明白，反正她就是要抢奴婢那份糕点，御膳房的御厨怎么劝也劝不住。”
“这事我知道了，先给你上药。”
“奴婢一会儿自己上就好。”
“没事，我也不急着出门。”南风灵不由分说拉青鱼坐在梳妆台前，然后拿出药膏替青鱼上药。
“姑娘待奴婢真好。”青鱼看了南风灵一眼，有几分羞涩说道。
虽说女子，但还是极少说出这些话。
“你侍候我辛苦了。”南风灵小心翼翼为她上药，不忘回话。
南风灵替青鱼上好药，青鱼侍候她梳洗过后退下。
萧晴这会踏入西厢大门，发现南风灵正在发呆。
南风灵坐在正殿的背靠椅上发呆了好一阵才出声，“这很明显就是报复！”
最后两个字，南风灵几乎是吼出来。
“灵儿，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