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年50万元，包含合同审查、知识产权保护。”
宁稚：“包含诉讼代理吗？”
“不包含诉讼代理。”助理把旧代理协议递给宁稚。
宁稚快速翻阅，合上旧协议，对曾子君说：“其实莓莓今年的代理费已经给旧法务顾问了，并且解约还要付违约金，那咱们今年就给莓莓打八折优惠，明年再恢复正常价格，主任您看怎么样？”
曾子君点点头：“可以。”
宁稚看向李博川：“打八折优惠的话，今年就是40万代理费，明年开始则恢复原价50万。工作内容呢，和前法务顾问一样，包合同审核、知识产权保护，另外，我们还赠送三次的诉讼代理。”
助理转述给李博川听：“李总，宁律师的报价，比之前的法务还要便宜10万块钱。”
宁稚提醒道：“是今年优惠10万元，明年则恢复50万元，但我们每年都赠送三次的诉讼代理服务。”
李博川听明白了，笑道：“宁律师你们太有诚意了！感谢感谢！那现在就签？”
“好。”宁稚在空白协议上填好价格和服务内容，递给曾子君。
曾子君审核过没问题，签名、盖章。
完成签约，宁稚和曾子君准备离开莓莓总部。
李博川亲自送他们到电梯间，不忘交代宁稚，让萧让有空过来找他泡茶。
进电梯，曾子君问：“李博川认识萧让？”
“萧让昨晚送我过去，和他聊了几句。”
曾子君笑了下：“萧律确实很擅长拉案源，但这回他拉的案源却不是留给自己，而是给了咱们。”
“他时不时关心咱们房租有着落了吗。”
曾子君叹气：“真是惭愧。”
车子驶出停车场，汇入中关村主干道的车流。
宁稚看着道路两旁的大楼，感慨道：“现在小所是越来越难生存了。你看这中关村的企业，每一家，都有固定合作的律所，这个市场已经趋于饱和了，留给小所的份额，几乎没有。”
她侧过脸看曾子君：“你前些日子拿回来的那单，恐怕也是搭上你爸爸的面子，才拿到的吧？”
曾子君“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宁稚回过头，看着挡风玻璃外的车流：“可咱们不能一直靠你爸爸、靠萧让的面子来拿案子，虽说咱们提出来，他们也会帮咱们，但不应该这样，你说是吗？”
“是的。”
“所以我才坚持要做胡红娟的案子。如果能成功把她的死刑指控打成死缓或者无期，这将成为我第四个打赢的死刑指控案件，那样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刑事案件上门找咱们。刑事案件虽然打起来辛苦，但钱不少的。法务市场这块，没咱们的份了，那咱们就卷刑事案件赛道。”
“你忽略了一点。”
“什么？”
“刑事案件不止打起来辛苦，也危险。”
宁稚笑：“你是说有人在抖音骂我的事情？”
“不是。”
“来咱们门口写字的事情？”
“也不是。”
“那是？”
“关乎生死的案子，有时候，会存在一些灰色地带，比方说人为操纵，甚至殃及到律师。”
宁稚不解：“不至于吧？程儒言做了那么多年的刑事律师，不也没事？”
“他肯定也有过危险的时候，只是他没有告诉你。”
“法治社会，而且咱们在北京，真不至于。”
曾子君叹气：“答应我，如果咱们所能度过今年的难关，就别卷刑事赛道了，好吗？”
宁稚笑：“再说。”
翌日，宁稚和王思雨又去了延庆。
她们找到范成钢工作的铝合金加工店。
范成钢不在店里，门口蹲着两个正在裁切管材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