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绝美的面孔隐带雀跃，他不知该高兴还是继续生气。
“还以为你得有段时日才能回呢，谁知今日便回了。唉，可惜啊，还是晚了些。”
故意摇头晃脑地说着，想引起对方的好奇。
书案后的男子依旧那副微笑的面孔，顺着她的话道：“哦？难不成是因为错过了秋水山庄的开业之日？”
卢清楚就知瞒不过他，姿态里有着自己不曾发觉的娇俏，眉眼弯弯道：“你知道了？我可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想给你个惊喜，谁知还那般不凑巧。”
“你瞒着我置办秋水山庄，只是为了给我一个惊喜？”
这答案是他始料未及的，说话时不由微微睁大了眼。
她喜欢他的反应，起身在书案前来回踱步道：“也不全是。本是打算试试以前脑子里的想法能不能行得通，瞒着你是怕若行不通也是我自个儿丢脸，不会让你看笑话。可当我知晓秋水山庄没问题后，就想着请你一道看看，让你惊讶一番的。”
女子的背脊挺直，面上因自信而仿若生光。
直到此刻，他胸中因她而生的怒意才烟消云散，心情也雨过天晴。
眉眼含笑，不无遗憾道：“那确实太可惜了。”
卢清楚可没从他的表情里看出遗憾，不由得有些挫败，笑意退了几分道：“恐怕我这点儿小聪明在你眼里完全不值一提吧。”
“此言差矣，在秋水山庄之前，我从未想过酒楼还能如此开。不得不说你的确有经商的天赋，同样是酒楼，你就这样抢了满长安的生意。”
说完闷笑起来，其中的赞赏乃是发自内心。
卢清楚这才重新展颜，听了他的话忽然想起某个人，说道：“说到经商有天赋，你猜我昨日遇到谁了？”
“……谁？”
“大理寺正卿宋大人的长子宋如尧！”
“他怎么了？”
周楚念觉得她此刻眼中的光芒十分刺眼，面上却不动声色配合问到。
卢清楚觉得他是商人，定然会对宋如尧那样的奇才抱以惜才之心，便一口气将昨日两人对行商的谈话内容都复述了一遍。
却不料他只是淡淡一笑，喝了口茶道：“可惜是个病秧子，难成大器。”
她挑了挑眉，他忽觉这动作竟莫名像他自己！
女子调侃道：“你自己不也是‘病秧子’么？好意思如此说别人。”
周楚念汗颜，好像“病秧子”这样的人物设定在她面前早就失效了。她似乎也察觉他并非真正的体弱多病，竟也没多问，倒是省了他再编理由。
“我是说，宋如尧的确体弱多病，与我偶尔‘体弱多病’比起来实在难以驾驭行商之事。可惜了空有一身天赋。”
“也不算空有天赋。”卢清楚不由自主靠近书案，手撑在桌面上上半身微微前倾，看着他的眼道：“我打算有事没事就去找他说说话，最好能多从他口中得到一些灵感。大不了赚钱我与他三七分，你觉得如何？”
女子身上总是若有似无的透着一股子沁香，随着她的靠近，那香味更明显。
周楚念下意识深吸一口气，这反应在她看来似乎是在深吸气做考虑，可他丝毫没有停顿，直言道：“既已有我，又何故再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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