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瑶接过热毛巾，擦去了泪水，不一会儿热毛巾被她的眼泪变成了冷毛巾。
黄逊只好接过毛巾，把毛巾重新用热水打湿。
哭到后来，凌舒瑶完全没有力气继续哭，哭声才慢慢轻下来。
“现在好点了吗？”黄逊问。
“没有。”
黄逊感觉有些伤脑筋:“至于吗？”
“你都不要我了，还不许我哭了吗？”
“我只是建议而已，你不要我的时候，考虑我的感受了吗？”
“我哪有你那么认真，连协议书都准备好了。”
“这只是财产协议，不是离婚协议啊。”
“有区别吗？还不都是谈离婚。”
“不是啊，我这不是为了你打算吗？”黄逊也有点想哭了。
“打算什么，用钱甩了我这个累赘吗？”凌舒瑶难受的心都痛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黄逊赶紧解释，“不管离不离婚，这钱都是你的，万一有什么意外，我希望你能过得至少和现在一样，不用为了钱担忧。”
“少来这一套，我不稀罕你的钱。要离就离，有什么了不起的。”凌舒瑶的眼泪再一次打湿了眼眶，“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就是想来希望你过的好而已。”黄逊递过了盒子，“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糖。”
“不用了，我没胃口。每次有矛盾，都拿糖骗我，我有那么廉价吗？”凌舒瑶干脆背对着黄逊。
“正好，这个对胃口不佳很有用的。”黄逊笑着说。
“我都说了不用了。没有别的事，我就走吧。”
“真的要走？这么晚了，我也开不动车子了，要不你留下，我重新开一间房好了。”
凌舒瑶没有回话。
“那我把东西放下了，记得照顾好自己。”黄逊转身走了。
凌舒瑶听到脚步声，以为黄逊离开了，就转身准备关门。
她看见地上的糖果盒子，想了想，还是弯腰捡起来。起身的时候，看见了黄逊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你不是走了吗？”
“我要真的离开了，就没有挽留的机会了。”
“骗子。”凌舒瑶大骂道。
“不当骗子，我就得当傻子了。”黄逊走向她，紧紧地抱着。
“谁准你这样的，放开。”凌舒瑶说。
“绝对不放开，看到你难过的样子，”黄逊看着凌舒瑶，“你知道我有多自责吗？”
“你不就是为了你的自尊心吗？不用说的那么好听。”凌舒瑶说，“你已经伤害到我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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