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蚩尤。”凤长歌肃穆地脸色问道，瞳眸不悦地瞪圆看向蚩尤，“你再怎么装也装不出云萝的样子，你一举一动都写着想杀人，怎么可能会像云萝那么善良？”
“善良？”蚩尤冷冷一笑，“凤长歌，本君问你何为善良？”
“不残害无辜性命则就是善，像你这样只为自己的私欲而害三界不安好生就是恶！”凤长歌厉声道。
蚩尤哈哈地大笑，“愚蠢，真是的愚蠢，天界的人真的是不管过了多久，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凤长歌不悦地问道。
蚩尤抬起赤红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不残害无辜性命就是善，那就可利用自己的能力去抢夺属于别人的东西，给自己想要的人吗？”
“本君可是见过很多，在冥界。”蚩尤低下头，看向地面刚破土的嫩草，“冥界本该是这三界之中最该公正的地方，可是自女娲神女和盘古神父颁下仙令，凡人可通过刻苦修仙，飞跃飞仙之门就可以在天界得一席仙位。或许这个法子是为了激励凡人们自己变强，对抗妖兽。可是，在这其中又有多少暗藏脏脏心思的修仙者。他们飞升成仙后，利用自己的能力让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后辈，要么也在仙界谋一席仙位，要么就让他们转世投胎成为帝王，成为富贾。”
“本就是小人，成为帝王之后只会自己享乐，四处引起战乱，不顾百姓苦疾，害死无数人。而成为商贾的，永远都嫌钱不够，霸占平常老百姓的土地，强抢民女，若有不从，直接打死。即便是这样的恶人，因为在天界有人，所以，到了冥界之后不必受刑，不必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愿意，等上三年后再次投胎转世，又是一户好人家。”
“他们抢了本该属于这些位置的人，还抢走了别人投胎的机会，这种人乱用职权，抢夺别人的位置，可是他们未杀人，也是善吗？”
蚩尤缓缓抬起头，目光紧紧地望向他们。
凤长歌嗓音一窒，这些事自然是恶，只是在蚩尤的追问下，凤长歌却回答不上来。
“三界啊，因为那些人乱成一团。冥界阎君屡屡写奏书上来告那些滥用职权的人，都被那些人给截了下来。可是，天界的天帝天后，又怎会不知道这些事。他们掌管三界有什么事是他们不知道的，可是，他们只要自己的日子过得好，其他的事变得如何与他们有何关系？只要那些人的力量敌不过他们，跪在他们面前自称臣子就好。”
“所以，本君想替他们行事，就杀了一个最任意妄为的仙人，想以此为敬。可是，天帝天后却说我残害同族，将我发配到边界看守幽冥血海。而那个被本君杀了的仙人，百年后再度来找本君，他虽然死去，却因为有昔日交好的仙人相助，所以只是百年他又再度坐上那个仙位。”
蚩尤气愤地握起拳头，“见到那个仙人的时候，本君是觉得这个天界真的是没救了。只会扰乱三界，任意夺取他人的人都可当仙人，那么这三界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所以，本君造反是为了三界，本君要杀了天界所有的仙人，等天界完全属于本君的时候，本君就要塑造一个公平公正，任何人都按规矩行事的天界。凤长歌，为了三界好的本君，是恶吗？”
凤长歌沉默地看向他，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不知，我只知道，三千万年前，你引起战乱，害众神陨落，让天柱坍塌，让天人永远被困天界。我只知道，三千万年前，将这一切引起来的你，是恶！”
“那你现今听了本君的话，可还觉得本君是恶吗？”
“是恶，云萝是个好人，可她却因你受尽所有痛苦，而你重生后她将不复存在，你会杀了她，这样的你是极致的恶。”
“本君觉得，她应该会为此感到荣幸，为了更好的三界，她所奉献出来的，本君不会忘记。”
“她才不会为这一点感到开心！她只想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开心地生活！”凤长歌气愤地握起拳头说。
蚩尤眸子瞬间变得冰冷，“所以说，你们这些人就是愚蠢至极，本君本还想给你们一条活路，没想到你们竟然不要，你们真觉得，你们有什么本事与本君抗衡吗？留给你们的，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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