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白凉看着暮歌的表情瞬息万变，双眸突然就黯淡了下来，脸上也划过一丝晦涩，他肯定是想起他那个糟心的表哥了。
嗯？到底是表哥还是堂哥？他们父亲是兄弟母亲是姐妹，那这么没说的话，即使堂兄弟也是表兄弟？
嗯……
关系还挺复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错，就是我救了你，”白凉看暮歌的表情这么有趣，打算逗他一下，“按照你们人类的话来说，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
暮歌的表情一下子又变成震惊了，这人鱼在说什么？以身相许？人和妖怎么会有结果？但是他的脸色马上又爆红起来，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白凉转过身对着洞口一挥手，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覆在洞口。
“我下了个结界，你现在可以把珠子拿出来了。”要不是看他那个欲言又止的样子太惨了，白凉就打算让他一直含着。
“我刚刚也就开个玩笑啦。”帅哥那么多，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不过现在这个秘境已经关闭了，下一次打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恐怕你就要暂时留在这里了。”
白凉之前把秘境里的人都踢出去耗费了太多能力，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控制秘境的出入。
“你只能留下了陪我了，人类。”白凉直直盯着暮歌的眼睛，“我叫白凉。”
“我叫暮歌。”
白凉到底还是做人的时间更久，不是很习惯保持鱼尾，也不习惯一直在水里游来游去，所以她和暮歌一拍即合，一起在湖边搭了一个房子两间房间，做好了长久生活在这里的准备。
暮歌受伤也不过就是失血过多，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心情好，很快就养回来了。
秘境中灵气浓郁，浓郁到灵气无时无刻都在往身体里钻，白凉觉得这大概也是遵从了“气体总是从浓度高的地方往浓度低的地方扩散”这个定律。
但是很快问题就来了。
暮歌原来在家里的时候条件极差，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当然是争分夺秒地修炼，企图把这些年丢下的修为都抢回来。
但是修炼了几天却发现完全没有效果。
他的身体就像漏气的气球一样，吸进来多少灵气，就会跑掉多少灵气。
暮歌觉得很困惑又很难过，难道有些人的命运都是上天注定？连努力都改变不了结果吗？
本以为这是他的机缘……
不学无术的白凉倒是真的不修炼，妖兽的身体会自己吸收灵力，根本不需要像人类一样特意去修炼，也不需要渡劫，这就是造物主的偏心，对妖物的偏爱。
她看到暮歌从元气满满又变成垂头丧气，奇怪他的情绪为什么总是变化得这么快，就问他为什么又不开心了。
暮歌又摸着自己的脸在发呆，听到白凉的声音才看过去，愣了好久才吐出一句，“我的身体留不住灵力。”
“是因为功法不合适吗？”白凉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秘境里也有各种各样的功法，好像应该找一个适合他的给他。
不等暮歌回答，白凉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瞬间消失在水底。
这鱼尾巴用了好多天了，早就操作熟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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