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茶餐厅的人本来就很少，他们这边又因为苏唯亦的这句话整个陷入了沉寂。
江博瀚放下筷子，又喝了一口水，重新问了她一遍，“你要那个男人的照片？”
苏唯亦不确定他会不会给，但还是点头，“嗯。”
但是，江博瀚摇头，他说，“不是我不给，而是我手上没有，否则我也不会一直和杨玲拖着。”
苏唯亦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有点诧异，但转念一想又可以解释的通。
杨玲出现的时候城西那边还是一片风平浪静，至少那点儿涟漪没有引起市厅的注意。
所以这也是她为什么选择在那个时候成立专案组的原因之一，借着重查当年之事的缘由让杜锋把人放在城西。
市厅真正重视起这件事，应该是在江博瀚碰到了杨玲，得知他们要卷土重来的意图之后。
杨玲和江博瀚的博弈，实际上是那些人和市厅的博弈，他们都试图从对方身上套取更多的情报，但是很显然，双方都没有大的进展。
江博瀚被审罢职不过也只是他们演的一场戏而已，为的是让杨玲放松警惕，可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失败了。
毕竟他不是专业情报人员，杨玲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可以说现阶段才是博弈的关键期。
既然没有照片，苏唯亦只好退而求其次，试探着问：“那您见过吗？”
“见过，不过是在杨扬那里看到的，是一张老照片，”江博瀚回忆了一下，“那个男人和杨扬很像。”
“其实我当时是想拍下来的，但是杨玲警惕性很高，错失了那次机会之后我和杨扬就没有了单独待在一起的机会。”江博瀚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骨，“后来那张照片我就再也没见过了。”
闻言，苏唯亦从包里拿出了笔和素描本，按照记忆中杨扬的模样以及杜锋那张侧脸照的大致轮廓，简单勾勒出了一个人形。
江博瀚有点儿惊讶，视线跟着她的笔尖在本上移动着，然后一个熟悉的轮廓跃然于上，“你还会画画？”
才发现苏唯亦平时有些过于的低调了。
“会一点，”这话倒也不是谦虚，她画画这项技是从凌月那里学来的，那段时间凌宏老把她往家里带，久而久之就和凌月混熟了，然后跟着学了一个多月的素描画。
说话间，她已经做完了一个人物描画。
“叔叔，您看看是不是这样？”苏唯亦将画好的人像递过去。
江博瀚全程看着她画完，很惊讶，点头，“我记不太清了，大致轮廓是差不多的。”
“好，谢谢您。”苏唯亦收起画本，郑重的道了谢。
江博瀚还不太清楚她的身份，其实从上次在市厅见到她就有所怀疑，但是一直没有机会问，“你和办公大楼那边？”
苏唯亦知道他想要问什么，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回答：“您放心，不冲突。”
江博瀚失笑，没有继续追问，就当是上次帮忙的回报。
除了公事，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和交集只剩江时珩。
“阿珩的事情你费心了。”江博瀚给她倒了一杯茶，发自肺腑的道谢。
“不用，”苏唯亦接茶，但是没接他的谢，了然道：“其实您牺牲这么大，不也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