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举动，让穆轻云一惊，整个人猛的转身退后，惊疑着看向来人。
看清来人是谁，穆轻云苍白的脸瞬间僵住，浑身冰凉。
身着白衣的苏沉渊满眼复杂的看着她，眼里思绪万千，有她看不懂的哀伤。
穆轻云垂下眼眸，冰冷无情的率先开口：“苏相半夜闯进后宫嫔妃宫中，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
苏沉渊心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可面上，依旧强撑着笑脸。
“后宫嫔妃？我不过是在来看入宫做客的夫人而已，何来夜闯？”
“呵呵，”穆轻云止不住一阵冷笑，“夫人？苏相怕不是忘记曾经说过的话了，我和苏相路归路桥归桥，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更何况，休书我已经放在苏相的书桌上，苏相眼睛这么好，不可能看不到。”
苏沉渊缓步向前想要靠近穆轻云。
穆轻云却跟着他的速度缓慢向身后退去，满心戒备明目了然。
见此，苏沉渊步伐一顿，满脸受伤再也掩饰不住。
“那天……不过是气话，我气你相信燕青玦不相信我……气你选择他不选择我，你了解我的，我要的不过是你的选择，如若那天你选择的是我，我是不会杀燕青玦的……”
这个解释，她其实等了很久。
只是等到了现在，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穆轻云狠狠掐住手心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没有必要在提，如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已经有了挚爱，而我也有自己的归宿，就像当初说得那般，进水不犯河水。”
“什么挚爱？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我说了，那是气话，对你，我是不会放手的，休书已经被我撕毁，没有它，你一辈子都是我苏沉渊的夫人。”
苏沉渊先是不解，然后掷地有声宣誓自己的主权。
“呵呵，”穆轻云轻笑着摇了摇头，“不要在说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我们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你赶紧离开吧。”
白日里，她才对谢袅袅装疯卖傻过，晚上，苏沉渊就用了同样的招数对待她。
这算现世报吗？
所以，她不想在纠缠了，本就早该结束的一切，现在又是何必呢？
经过苏沉渊身边的时候，穆轻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大力狠狠压在石柱上，苏沉渊泛红的眼眶和她对望着。
之前苦苦哀求的苏沉渊变了个脸色，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
“穆轻云，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暴虐的一面，不想让你看到我没有人性的一面，可是……你为什么要逼我呢？”
穆轻云一怔，呆愣着看着苏沉渊，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后悔说那些话了……哪怕你选择燕青玦没有选择我也没关系，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只要你还在就行，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可是，我不准，哪怕知道是假的，哪怕知道你只是为了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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