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鱼听了他的讲述，将几个关键点串联起来。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渐渐形成。
“三皇子，你当初遇到的那个中了梦无烟的人，是驼队中的商人吗？”
萧衍皱眉仔细回忆了一下，轻轻摇头。
“不是，那中毒之人是林统帅大营中的人，听说是专门给军营厨子打下手的，那次出来就是为了迎接送到的物资，所以出事之后林统帅才严格管控均军营，那批物资也全部销毁处理了。”
许梦鱼继续追问：“那是不是自从林统帅严格管控军营之后，梦无烟就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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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是这样，没错”。
许梦鱼的唇角渐渐勾起，对心中的猜测也越来越肯定。
萧衍也不是傻子，听她问了这么几个问题，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梦鱼，你的意思是…当初的梦无烟，兴许…是冲着西北大营的兵士们去的？”
许梦鱼点头承认。
“虽然我不知道这梦无烟在什么样的条件下能传染，但如果那人没有死，而是携带着梦无烟回到了军营，难保不会在军营内造成传播，后果则不堪设想。”
“其实，我和林统帅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自那人死之后梦无烟就没了踪影了，边境本就动荡，调查起来也费时费力，所以就以仇杀结案，杀了几个当时起冲突的商人，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如果有人想对边陲大营下手，没有成功之后为何不继续，而是直接放弃了呢？”
春娘不解，这么难弄的奇毒都上用上了，难道这幕后之人就这么容易放弃吗？
沈未安答道：“若是有什么突然发生的事情打断了那幕后之人的计划，让他不得不不中断，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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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点头：“确实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但他是对西北大营动手，势必会影响到整个边陲的安稳，覆巢之下无完卵，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许梦鱼看着他，悠悠开口：“谁说一定会是大越人自掘坟墓了？”
一直在努力跟上众人思维的许二牛，听到这儿，猛然瞪大了眼睛，“梦鱼，你的意思是，不是大越人，那会是…”
萧衍的脸色陡然一沉，他和林统帅当时想象了无数个朝中有可能的人，唯独没有将目光从大越身上移开。
如今看来，若是西北大营出了问题，边疆不稳，那最大的获益者将会是…
“夜澜！”
许梦鱼、沈未安、萧衍以及一直默默听着没有开口的萧楚清，四人同时出声。
西域离大越甚远，可离夜澜却很近。
况且，夜澜一直和西域商贸往来较为频繁，流通点儿西域奇毒不是难事。
再有，大越西北一部分土地已经深入到了夜澜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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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百多年前的那次战争带来的历史遗留问题，是夜澜求和的割地。
近年来，夜澜多次提出让大越归还，两国还经常因为这一部分领土多有口舌之争。
但碍于大越兵抢马壮，国力强盛，夜澜虽然颇有微词，也始终不敢与大越兵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