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招降袁绍的事很快传到唐姬耳朵,唐姬说:“袁绍这厮,实在太笨,让部队去投张燕,断了自己的活路。”唐姬本打算赐免袁绍的,可袁绍这样一做,唐姬不打算放过他了。
汉献帝兴平元年(公元194年)二月,唐姬说:“统一冀州的时机到了。任命黄忠为元帅,赵云为先锋,是仪为参军,帅军5万,收复常山国和中山国,许靖随军争取劝说袁绍放弃抵抗。同时,派出特战队追杀高览等将。”
“诺!”大家应答。
唐姬给袁绍写了一封信,历数袁绍对大汉的贡献,尤其对袁绍统帅十八路诸侯联合攻打董卓给予了高度赞扬,对袁绍发檄文、图谋北海之事只字未提。最后,唐姬说:“您的家人软禁在府,留守邺城文武尚在监狱,不过,您的三个公子已拥有三郡,投降张燕之高览等我已派人追杀。望大将军审时度势,做出正确决策。”
许靖拿到唐姬的信,见唐姬只是要袁绍“审时度势,做出正确决策”,心下就明白了,娘娘这是不饶袁绍,在逼袁绍自裁呢。
——果然,袁绍接信后,见唐姬并无招降之意,袁绍召集军议,告诉大家,放弃抵抗,开门纳降。
回到寝室,袁绍给自己斟了一杯毒酒,怔怔地坐在桌前,面容憔悴,不知在想什么。
审配推门进来,也不说话,坐在袁绍对面。
过了良久,袁绍说:“你也去吧,我死以后,唐姬不会为难你们。”
审配摇摇头:“我审正南作为主公的总幕府,走到今天的地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愿随主公共赴黄泉,以报主公知遇之恩。”说完,审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袁绍凝视审配,见审配神色自若,袁绍心下大慰:“好,有正南相随,此生足矣。”袁绍停了一下,“我刚才在想,我们这次为何会败得如此狼狈?”
“吕布反叛是一个重要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审配说。
“那主要原因是什么?”
“我想,根本的原因是,我们理解的战争和唐姬理解的战争完全不一样。我们要打谁,一般会先找一个理由出兵,公开告诉对方,然后大家各自排兵布阵,真刀真枪地厮杀。战争中即使用计用谋,也摆在明面上,甚至可以称之为光明正大地用计谋。可唐姬不这样打仗,她不守一切战争法则,她只要结果。为了结果,她可以无原则地使用阴谋诡计,甚至不惜损坏自己的声誉。她的一些做法可能会令人不齿,可就是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叫人防不胜防,坠入彀中。”
“是啊,我们只会打君子之仗,不会打小人之仗,输得不服啊。”袁绍拍了一下桌子。
“不过她这次奇袭幽州,却又干得十分漂亮,虽然她是我们的敌人,但对她的这种奇思妙想,在下还是十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