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令我心折。你是我从未见过，从未听说过的姑娘。
“呵——”
向芷遥忽然笑出声来，嘴角上扬，即便是低着头，也让云长歆看了个一清二楚。
男人的眉顿时紧拧起来，向芷遥这声轻笑里的嘲讽意味，他听得出来。
“瑀川，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是这里的人。我的故乡很远，那边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都是你从来没有见过，没有听说过的。”
将压抑心底许久的想法说出来，向芷遥整个人莫名的轻松不少，像是刚破摔了一个破罐子般的轻松。抬起头来，看云长歆的神色无比平静，甚至还隐有笑意。
“若君心所系，只是此刻我的与众不同。那我和其他人又有什么区别？”
这三天里，她考量了许多。不是为这个千金之躯的男人对她失控，而是给自己找离开的理由。
从前总是警告自己不要跟帝王家动真情，但也就是在心里念叨几句，根本狠不下心逼自己离开。近几日云长歆三番五次的表白，才将她逼上了悬崖。
那些讲穿越故事的电视剧中，强大的男人们总会不约而同的喜欢上一个穿越的女子，拼尽全力的得到她。向芷遥认为是剧情需要，但她也从未忘了乔殷麒说过的一句——
新鲜感罢了。
那时候她不赞成，换了台打算用婚恋剧反驳乔殷麒，被他用手上刚削好的小芒果堵住了嘴。
回想起曾经，向芷遥又无奈自嘲的扯了扯唇。但是不论乔殷麒怎样，他当初那句话，她现在是认可的。
那都是新鲜感。古代含蓄温婉的女子见多了，遇上一个都市气质的，自然觉得新鲜。
云长歆被她身上的与众不同吸引，因她身上的与众不同倾心。可是若她应允了他，与他朝夕相伴，那点现代人的逻辑思维很快就都能被他参透。习惯了，新鲜感磨没了，那份因新鲜感而起的爱呢？还会在么？
这个题设没有先例，她不敢赌。
“你……”云长歆英挺的剑眉拧成一个疙瘩，少有的语塞了片刻，深情开口，“其他人怎么样，与你我何干？我心悦你，与旁人何干？”
又是一句温情入骨的告白。要说向芷遥不动心，那是骗人的。可她知道，让云长歆动心的原因，却不是她。
“会有姑娘，懂得很多，很会察言观色，向往自由，一样心心念念着圈钱。讲究专一的感情，对待上位者和下人的态度都一样。”向芷遥脱口而出一连串的共性。
她说的这些，拎个现代的人扔古代都会有，也是她自认为自己身上吸引云长歆的。
风过凉亭，翻动两人的衣襟。向芷遥略微抬眸，看见云长歆面色沉凝平静，眉心似是蹙起，又像是没有。一双寒潭般的眸子深邃平静。
她向来看不透他的心思，此时也是。
“你很在意这个？”半晌，云长歆开腔，嗓音漠漠的，仿佛刚才情动表白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