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小将离示意她继续。
‘恶’脸上的凝重之色越发浓郁，她目光紧紧盯着小将离，斟酌了片刻，方才开口说道。
“是这样的，这些天我从你身上看出了一些端倪，事关你身上的命数转轮，由不得我不重视！”
“命数？”小将离挑了挑眉。
‘恶’点点头，接着说道：“你应该也知道，这三年来你升迁无阻，诸事尚且还算顺利，且外出任务……”
“也比往日少遇到不少危险，虽是危险难免，可尚不到危及性命，这——你可知道为何？”
‘恶’看着小将离问道，眼睛微微的眯起，想是在思量着什么。
小将离眼中闪过疑惑，朝‘恶’望了过来，在她打量‘恶’的同时，‘恶’也在打量着她。
“我不知道。”小将离回道。
“这三年来，我虽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可触摸不到那团迷雾，我只料定这背后定有人为我挡劫。”
“只是……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又是为何？”小将离手伸到面前的小案上敲了敲。
这是她惯有的动作，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只要思维出现断片或者烦躁的时候，就止不住会做这个动作。
“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恶’盯着小将离那双平静的眼眸，轻声开口说道。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说出来。”‘恶’直接掀了小将离的台子。
“是你真不知道，还是你不愿意说？”她问道。
小将离敛眸，低垂着眉眼，遮挡了眼眸中的变化，‘恶’也看不清那双眼睛里，究竟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只是在等，等小将离开口。
‘恶’看到小将离敲桌子的手顿了一下，节奏漏了一拍，而后的手指在小案上，无意识的画着圆圈。
‘恶’的眼神落在那根手指上，心中已经有了思量。
这是小将离心头踌躇不定时，在琢磨着到底是说，还是不说的动作。
‘恶’不说话，小将离也不开口。
直到‘恶’以为就要在这里坐到地老天荒之时，小将离慢慢的抬眼，掀了掀眼皮看着她。
目光中有些哀切：“对，我知道。”
“从一开始就知道。”
“是君影，对吗？”‘恶’问道。
“对。”
小将离点点头说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他。”
“从什么时候发现的？”‘恶’笼在长袖中的手动了动。
小将离抬手在‘恶’面前的杯盏上拂过，刹那，茶水再度盈满整个杯盏。
“从那天晚上……”小将离的眼神有些飘忽，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偷袭战那天晚上？”‘恶’端起茶盏，学着小将离的样子，浅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
她忽然感觉这样小口小口的品尝，似乎没什么滋味，索性一大口直接灌了进去，将喝空的茶盏再度搁回案上。
“是，就是那天晚上。”小将离的声音有些低：“你应该也察觉到那天晚上我身上出现的异样，心头没由来的揪痛，紧跟着就陷入了昏迷……”
‘恶’看着小将离不可置否的抖了抖袖袍。
其实那天晚上，小将离吐血之后，‘恶’的意识就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到后面直接陷入黑暗。
什么也不知道，所以她才会问！
“你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恶’问道。
小将离沉思了片刻，端起面前的茶盏，又抿了一口茶水，轻声道：“不知道。”
‘恶’神色呆愣了片刻，却听小将离又继续说道：“我只知道醒过来之后，身上那种厚重压抑的感觉消散了不少，而身体则好似因为过度透支，倍显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