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瞳受了那样的伤害，被他们折磨了上千年。
每当想到他们取血剥鳞的场面，将离的心就是一阵阵抽疼。
那孩子看见自己的时候，还像以前一样懵懵懂懂……
死……
对于这些人来说太奢侈了，他们不值得拥有。
小天道才不信：“那你要做什么”
将离伸手点了点唇瓣，笑得邪肆：“比死更难熬的——是生不如死！”
杀人的确会沾染业障。
将离此刻的状态，确实不宜做这些事。
撇开这一项不谈，
折磨人的手段，这世间总是有着千万种方法。
玺瞳载着两人飞到半空，它对于下方追来的圣清宫门人，一点也不害怕，似乎对将离信任极了。
将离蹲下身，摸了摸那残缺断掉的龙角：“放心，他们给你受的，我会从他们身上千百倍给你讨回来。”
“你能让玺瞳缩小吗？这么大一条龙，很容易被误伤的。”
小天道虽不知将离如何打算，可它看着玺瞳着长达百丈的龙身，不由低声询问。
将离低语：“缩小是可以缩小，但是……没必要。”
将离站在龙头上，俯视着下方飞上来的数道身影。
倏然抬手伸向下方，看准圣清宫长老飞来的那一方天地直直抓起。
将离五指收拢，四周的空间被切割，困住那一方天地。
将他们全部都给囚禁在那里，进退不得，将离声音温柔的对小天道说道：“你不是很想看我出手吗？现在——你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左手一抬，被囚禁在天上的众人，亦是被她高高抬了起来。
圣清宫长老得以与将离等人平视。
没等他们看个仔细，
将离抬起闲着的右手，从众人的方向轻轻一划，众人身上齐齐开出了一道血口，鲜血在空间的挤压下，不断顺着那道伤口喷涌而出，渲染了那一方天地。
那一方被囚禁的天地，即使是鲜血喷洒出来了，也没有滴落而下，而是形成浓郁的血雾，弥漫在众长老四周。
这些人脸上渐渐显露出痛苦之色。
身体上的缺血使得他们脸色苍白，比起这个，更让他们惊恐的是，伴随着鲜血的流逝，他们体内的修为也在渐渐地消散不见。
就好像是修为顺着血液被流了出去。
这些人脸上顿现惊恐之色，他们想看清眼前人的面貌，看到的却是被自己鲜血染成的一片血雾之景。
等他们的修为散的差不多了，他们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响指。
响指落下的同时，他们体内的丹田气海瞬间炸裂，身上也出现了数个血窟窿。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四周被囚禁的空间被撤去，他们的身体也因为失去灵力的支撑，直直向下落去。
满天的血雾也顺势落了下去，像是下起了一场血雨。
小天道在旁看着将离的一系列动作，不由由心而出的生出一股寒意。
将离此刻的表情，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更像是一个魔。
一个屠戮众生的魔。
脚下百万尸骨堆积成的王座，尸山血海为她开道。
这一刻，
她将凌驾于众生之上，与天道抗衡。
可不知为何，小天道心底对这些人泛不起一丝同情。
“他们会死吗？”
小天道睁大了眼睛问，但随即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很蠢。
将离方才都说了，不会杀这些人，那么它此刻的疑问，不就是多此一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