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件是你叫我帮你扫描的吧？是你说自己忙不过来吧？我是事先把刀架到你脖子上了吗，让你把文件给我扫描？再说，如果你早就开始怀疑我，你还要把这么重要的文件给我扫描？你这才是吃里扒外吧？”
“我说了啊，我是想证明给大家看看。”
“所以你就拿公司的机密文件证明？所以你就特意把这——么——重——要——的文件给我？”
小青可能压根就没有想到舒窈会辩解，还会强词夺理？记忆中的她应该是很怯弱才对吧？
一时间竟然没找着话反驳。
舒窈冷哼一声：“没有证据，就少来这里瞎说八道。想说我吃里扒外？行，只要你找着我收赃款的证据，只要你找着我把资料给了哪个人，我立马收了东西走人。如果你找不到，我——就——不——承——认——”
一字一句，说得是强硬又坚定，顺手还把文件往桌子上拍了一把。
“嘭”的一声，别说把小青噎住了，其他几名同事也都给她唬住了。
这是舒窈？
这特么是哪门子的舒窈？
之前是认错人了吧？
舒窈则是一脸淡定的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仿佛这些事情与自己毫不相干。
小青的脸都黑了下来，一跺脚便往安阳的办公室跑去。
隔着办公室的门与墙，舒窈都能听见里头小青断断续续的哭诉。
同事们叽叽喳喳的议论纷纷，舒窈则是安然的在位置上忙着自己的工作，一如既往。
等安阳跟着小青走了出来，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刚刚散开的同事们纷纷又围了上来，都挺想看看安阳的说法。
安阳却是未置一词，只是示意舒窈进了办公室。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安阳指了自己对面的椅子，让舒窈坐下。
“没有。”舒窈淡定的态度跟以往都不大一样。
安阳倒是相信了几分刚刚小青说舒窈凶巴巴的那段话，不仅哭丧着脸说舒窈偷了公司的资料，还说她把自己骂了一顿。
前一半不信，后一半安阳之前也不信，但现在信了。
现在的舒窈，好像跟以前有点不大一样了。
“那你是承认自己偷了公司的资料？”
“不是。我是觉得没什么需要解释的。”舒窈清了清嗓子，“第一，这份文件在我桌子上放了一下午，谁都有机会去看。第二，对方公司那边，我一个人都不认识，这很好查证。第三，小青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安老板应该比我清楚。”
安阳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
“如果安老板早在宣传册印错的时候就怀疑我，我早就不在这里了。可我虽然挨了你一顿骂，你却没有去查，也没有对我有什么后置处罚。如果我是老板，我把一个可能是对手公司的人留在公司，就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我需要她来帮我传递虚假信息。”
“第二种，我相信她不是。”
“那我没有被开除，而小青的文件泄露了出去。所以我猜，小青是第一种，我是第二种。”
舒窈一气儿说了一串，声音很小很低，却足以让安阳听了个清清楚楚。
“你很聪明。”安阳笑着给她指了指饮水机，“说了这么多，你先去喝点水吧。”
舒窈的手有点抖，但是她赌对了。
安阳看了看她接水时候有点发抖的右手，失笑道：“我还以为你性子变了，没想到只是个纸老虎。”
舒窈面上一红：“以后会变成真老虎的。”
“那佘珏可就惨了。”安阳笑着摇了摇头。
舒窈一愣：“他跟我没什么关系。”
“看来工作上的智商和感情上的智商不是一起提升的啊……”安阳叹了口气，“你先出去吧，小青那边你先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