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穿过众人来到后方，视线隐晦的撇了一眼漩涡中心的白发老者。
那种能够无视空间，直接在两地开辟门户的能力，让他心里升起了一丝兴趣。
正在这时，大地的抖动突然停了下来，变得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征兆，仿佛天地都在这一刻诡异的静止下来，让所有人神色一静，不明所以。
此刻，巨大的地下空间中。
沈贺立于虚空之中，身后一副星空图缓缓沉浮，其中无数星辰围绕着他转动，隆隆作响，声势骇人。
星空下方，无尽黑气翻涌，隐约能看到其中有着一道巨大的身影。
冥兽甩了甩被星空图砸的有些晕眩的头脑，看向沈贺的眸中红光更甚。
“吼！”
它张开大嘴，作无声的咆哮状，一股股漆黑之色的能量凭空出现，朝着它嘴中汇聚，逐渐形成一颗浑体漆黑的巨型能量球。
球体边缘，一丝丝奇异繁奥的花纹正在缓慢形成，每一笔纹路的延伸，其上都透出一股超强的威压。
“嗯？”
沈贺面色肃然，在那些繁奥纹路的形成期间，他隐隐感觉到这整片地下空间都化为了不稳定状态。
一丝丝肉眼难以察觉的细线很快便布满了地下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就连边界处的石壁也出现了丝丝裂纹。
整片空间都在细微的抖动，这不是两者战斗时所引起的地面震动而带起的空间也在颤抖的错觉。
而是空间本身不足以承载这股强绝的力量，随时都可能崩溃时所引起的颤动。
就连界石这种天外奇石仿佛也承受不住，开始出现了裂痕。
一股难言的压抑感充斥在他心头，让他有种面对天威一般的错觉。
压抑、难以抗拒。
“这是？！”
“竟然能够凝聚出一丝道意，难怪紧紧是溢散而出的一缕气息，便有如同天威一般的威压。”
沈贺面色凝重，若是中了这一招，那么他绝对可能会受到极重的伤势，这还是他本身拥有不灭之体的情况下，可想而知这道攻击有多么可怕。
而这处空间对于两者来说，极其狭隘，根本无处可躲。
这已经是超出了这个世界所能承载的极限力量了。
圣人之所以能站在一切的顶端，便是他们利用了神兵中所蕴涵的道意，与其相融、感受其中的道，而后领悟、以及使用。
这种力量已经不在为凡尘所有，而是另外一种境界，一种超脱于世界之外的境界，玄奥无比，难以琢磨。
沈贺双手合十，身后的星图极速转动，无数的星辰飞速旋转，连成了一条条赤彩斑斓的线，围绕着他飞舞。
“散！”
他双手猛的张开，一条条由星辰汇聚的线条徒然散开，将他与冥兽的巨大身躯团团围住，而线的另一端，连接着未知的虚无。
若是有精通空间阵法的大师在此处，必然能一眼看出，这些线条所连接之处，全都是这处空间的节点，从而惊讶于沈贺的感知，无需借助阵道法器，仅凭自身便能清晰的感知到空间节点。
终于。
随着冥兽嘴中的巨型能量球彻底成型，其上最后一丝纹路也逐渐完成。
一股比之开始更加恐怖的威压席卷开来，空间终于承受不住，裂开一道道巨大裂缝，漏出后面漆黑的虚无，强悍的吸扯力自其中传出。
潭水倒卷而起，被拉扯进那未知的虚无之中。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