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时白问，“那前辈的第三件事呢？”
闻言，戴清漳的表情温柔起来，“这么多年没见夫人了，得赶紧在她面前露个脸，讨个好啊。
免得等她去了南冰域，我就要靠边站了。”
在时白不解的眼神中，戴清漳笑地十分猥琐，“现在老爹不在了，得靠我自己去混个眼熟了。
小子，记住我的话。
可以不讨好王，但一定要讨好夫人。
这是我的切身体验，也是金玉良言，对你有益无害。”
时白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同时心里也在暗暗猜测，能让这位前辈尊称一声夫人的，自然是王夫人了。
桓元嘉的夫人，也是天魔吗？
东大漠涅族之地，梁小婉睡了一觉醒来，发现秦英英已经回来。
她已经感觉到，秦英英某些方面的转变。
那个四喜汤丸虽然没有对秦英英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似乎在秦英英的记忆里留下了许多东西。
“我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渺小，人族的渺小。”
秦英英开口，“现在再想想以前的那些烦心事，自己都觉得好笑，那些哪算什么事啊。不过……”
秦英英看向梁小婉，“我还是想再回去见见我的家人，跟他们道个别。”
梁小婉明白秦英英的意思，秦英英这次去了南冰域，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也或者，不会再回来了。
“好。”梁小婉点头，“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们就回一趟余山市。”
提到余山市，梁小婉也是一阵感慨。
她毕竟在那里无忧无虑地生长了二十多年，这一趟出来，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
而以后，还会不会在余山居住，谁也不知道。
同时，梁小婉还想到了萧关。
在她封锁对吕磐记忆的这二十多年里，她对萧关的确有过一丝情感的寄托。
或许，也是一种变相的逃避。
桓元嘉强势地出现后，她对萧关的情念也就淡了。
而现在，她恢复了记忆，就更不可能对萧关有什么想法。
之前，她已经跟萧关说明了自己的心。
下次再见，或许对方也已经有了转变。
这时，两个身影走到了梁小婉面前。
万振叶跟岳安帅。
“岳安帅已经看完了所有能看懂的涅族典籍。”
万振叶道：“桓少说，涅族的毁灭机关已经在四喜汤丸离开的时候开启，我们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梁小婉看向岳安帅。
岳安帅恭恭敬敬，且眼带好奇地打量了梁小婉两眼，然后行了一礼，“夫人好。”
梁小婉点点头，“既然是这样，我们就离开吧。”
“夫人。”岳安帅忽然出声，“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说两句？”
“小子，别玩花样。”万振叶神色不快。
梁小婉默了默，“没事，你们就在附近，也不怕他跑了。
而且，他现在也伤不了我。”
闻言，岳安帅连忙摇头，“我不敢的，我怎么敢动夫人。”
秦英英见到岳安帅的模样，扑哧一笑，然后拉着万振叶离开了。
在秦英英看来，岳安帅好歹是个次天魔，居然向梁小婉臣服，感觉上还有些不能接受，甚至觉得有点滑稽。
感觉到万振叶与秦英英离开了一定的距离，梁小婉开口，“你可以说了。”
“夫人之前是不是已经去过周长在炎龙会的住所？”岳安帅突然问。
梁小婉微愣。
周长是周尔的父亲，梁小婉之前的确在周长的居所，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文字。
想到这里，梁小婉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开那些拍下来的照片递给岳安帅，“你认识这些？”
岳安帅接过，翻看起来，然后点头，“认识一部分，这些都是古涅族语。
只不过，涅族当年也分成了几个聚落，加上时代的更迭，语言文字会有所差别。
我之前读到的涅族典籍里，有过相似的文字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