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只化了一半，叶菲菲顺着镜子看向身后的穆启衡，表情多少有点掩不住的尴尬：“嗯……你怎么来了？”
穆启衡倒像是察觉不到她的反应一样，晃了晃手里的纸袋：“我想着你应该来不及吃早饭，便买了早点过来和你一起吃。”
“啊……”叶菲菲敷衍地回应一句，又把目光移向镜中的自己，难得礼貌起来，“谢谢。”
“和我客气什么。”穆启衡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笑着和叶菲菲说道。
他动机暂时不可知，但单单想一下也能反应过来这里面讨好的成分居多。
叶菲菲又何尝不了解他，穆启衡无事献殷勤，肯定是有事相求的。
该来的怎么躲也是无用的，叶菲菲趁着妆差不多化好了，便遣散了屋子里的工作人员，剩她和穆启衡两个人单独吃起了早饭。
现如今叶菲菲手里能让穆启衡有点兴趣的也就和魏祉的关系这一条了，本以为关上了门他肯定就要开口提这事，没想到穆启衡忙前忙后摆好了各种早餐点，都没有提及一点关于魏祉的事。
“你……没什么话想和我讲吗？”叶菲菲忍不住先开口问道。
说穆启衡更会做戏也好，说他真情实感的反应也好，总之叶菲菲眼瞧着他嘴里的东西嚼着嚼着僵了一下，然后喉结颤动了一瞬，才犹豫着开口。
“还是……不说了吧。”
他这表情叶菲菲一时间有点看不明白，是从未在他脸上浮现过的表情。
带着点茫然失落，还有一点……愧疚。
“等会吃完饭你送我去商场吗？”叶菲菲忽然有点不想再去直面穆启衡的表情，她稍微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视线，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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