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里一片黢黑，平静如深潭，似乎没什么事情值得这双眼波动一番。
顾晴空心里忽然舒缓了点。
“谢谢。”她小声说。
陈成城看着眼前的一幕，没由来地心底发凉，他如果早一点夹到芸豆，这份安慰或许就能由他来给了。
“不好意思……”忽然又有声音从头顶传来。
穆启衡笑得十分绅士：“菲菲的包似乎忘在这里没拿，我来帮她拿走。”
很快大家就看到了叶菲菲挂在椅座上的包，递给了穆启衡。
“谢谢了，祝大家用餐愉快。”穆启衡笑着说，打算起步离开了。
“叶菲菲的工作聚餐，还是希望你以后不要过来了。”穆启衡本来都转身要走了，魏峥忽然开口说道。
穆启衡一顿，背着身子不知想什么，几秒钟以后才缓缓转过来，脸上还是那温文尔雅的样子：“不知道魏老板什么意思？”
魏峥抽纸巾擦了擦嘴，随手扔在餐盘里：“你不是穆云集团的分部负责人么？我的员工并不想在私下聚餐的时候还要和竞争对手博弈。”
“博弈？”穆启衡语气不明地重复了这个词，他的笑没最开始那么好看了，但还算得体，“魏老板言重了吧？我只是来接女朋友回家而已。”
“女朋友？”魏峥也歪歪头，模仿着穆启衡的样子，“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在叶菲菲成为这个项目的模特之后，刻意接近的吧？”
穆启衡笑了，他十分儒雅地用手背蹭了蹭头发：“没想到连这个你都打听出来了。”
“你就那么想挖人？”魏峥没理会他嘲讽自己，继续问穆启衡。
“挖人？”穆启衡这回真的是哂笑，他天生一张风度翩翩的脸，这么笑起来非常反差，“如果说挖人，难道Bowen，陈成城，不是你从我的公司挖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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