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富国连忙给病人灌下。
没多久，病人不再吐血，手脚也不抽搐了。
周富国暂时松了口气。
这么多人在场，他开始找借口推脱，“你们快去医院照个片子，我怀疑他有内出血。”
那中年妇女不依不饶，抓住周富国的手不放，“你说内出血就内出血？我丈夫就是喝了你的药才吐血的，不管怎样，你得跟我一起去医院！”
话音刚落，原以为好转的病人又开始大量吐血，不止如此，还大小便失禁，场面一片狼藉。
现场弥漫着刺鼻的恶臭。
周富国这才害怕起来。
人群开始骚动。
“周富国，你肯定是误诊了，刚才李大夫就说你会把小病治成大病。”
“就是，你刚才还那么自信，现在看来医术还是不如李大夫！”
“你们还愣着干嘛，这人眼看就要不行了，去医院也来不及，还不快去求李大夫。”
那中年妇女这才反应过来，此时也顾不上钱不钱的了。
跑上台阶，扑通一声跪下，拼命磕头，哭喊着：“李大夫，是我们错了，是我们被钱迷了眼啊。”
“其实第一次出院时，我们的病已经好了，后来不知怎的又犯了，才想了这招。”
“求求您，再发发慈悲，救救他吧！”
方清婉走过来拉开门，瞥了周富国一眼，满是不屑。
“你刚才不是很能吹吗？”
周富国一句话也不敢说，满头冷汗。
如果这病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的被他治死了，他的名声岂不是全毁了？
“平小姐，是我错了，你快把李浩，不，李大夫叫出来，这人快不行了，让他来看看啊。”
方清婉冷哼一声，看向跪在地上的中年妇女，小脸沉了下来。
“李大夫说了，如果你们不说实话，”
“今天这个人，就让他死在这里。”
中年妇女愣了愣，连忙说：“当时李大夫给我丈夫开的药……”
说到这里，中年妇女脸色一变，“我们没吃。”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什么！”方清婉怀疑自己听错了，气得浑身发抖，“你们真是太无耻了！”
中年妇女这时也顾不上面子了，知道的都一股脑儿往外说：“是那个苏晨主任，他给了我们钱，让我们暂时别喝。”
这话一出，众人表情各异。
苏晨，谁不认识呢？
最近都在说附属一院出了个神医，不仅西医厉害，中医更是了得。
到了苏晨手里的病人，都是药到病除。
怎么这个人，竟是如此卑鄙无耻？
气氛变得异常沉重之时，有个人小声嘀咕道：“李大夫那次差点治死人…这事儿难道不是压根没影儿的？”
“呸，什么人啊，还这么冤枉好人！”
“是我们错怪了李大夫。
“这谣言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呢？”
方清婉气得浑身直哆嗦，瞪了那妇人一眼：“你们这种人，我救了都嫌脏手，你们还好意思让李大哥救？真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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