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刚回国时说的那样，原先她所承担的痛苦要让陆北霖都尝一遍。
瑜星文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等里面的人应了一声才道：“该出来吃早饭了。”
“嗯。”沈碗看着手机上的订票通知，一边穿衣服一边对门外的人说：“乔茜起来没有，今天下午她跟我一起走。”
“一定要是她吗？”门外的声音有点迟疑，“你还不如让我跟着你一起去。”
“不用了。”沈碗把柜子里用来旅行的小行李箱翻出来，顺手给宁绫发了一个短信，“这次我和乔茜宁绫去就可以了，而且Vivian也会在场。”Vivian瑜星文也认识，这下没有理由拒绝了。
沈碗哗啦一声打开门，一身藏青色蕾丝裙，既文艺又漂亮，她挑眉对有些愣怔的人说：“这次我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你放心就好。”
“不是。”瑜星文被她的话一堵，连陆北霖的名字也不好提起了，沈碗一脸坦荡荡的样子，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提出来，就显得格外小肚鸡肠。
沈碗好像知道瑜星文在想什么一样，把男人晾在门口，笑眯眯地走下楼，坐在餐桌前理所当霖地享受瑜星文做好的早餐。
不一会，乔茜也醒了，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在机场和宁绫碰头，就在上机的前一刻，瑜星文还在做最后的努力，“真的不用我去吗？”
“不用。”沈碗偏头，在乔茜在的场合，她总是有意识地拉开和瑜星文的距离，这点瑜星文也能感觉到，平时都会忍让的他这次却上前逼近两步，后者神情未变，挑着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呼。”最后还是瑜星文败下阵来，挫败地说：“早点回来。”
“嗯。”沈碗神情淡淡地说：“事情办完了我就会回来。”
在沈碗转身的时候，宁绫凑了上来，对她说：“学姐，你怎么表现得像一个事后一支烟的渣男。”回头看去，瑜星文还在看着沈碗远去的方向。
沈碗垂下视线看了一眼四周，乔茜手里拿着一只加大冰淇淋，正在做安检前的最后努力。戴上墨镜，沈碗小声地说了一句，“你失恋好了？”
“不要说得失恋跟生病一样。”宁绫耸了耸肩，神情很轻松，“早就放下了。”
“哦。”沈碗就不想问那天是谁哭得梨花带雨的了。扭头一看，发现乔茜真的把一整只冰淇淋都吃完了，背着一个小小的皮质肩包轻装上阵。
上了飞机整个人就昏昏欲睡了，靠着隔壁肩膀的沈碗迷迷糊糊地好像闻见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一睁眼就看见了陆北霖的侧脸。
和无数次的午夜梦回一样，沈碗呆呆地看着面前熟悉无比的脸，慢慢地伸出手，狠狠地拍了上去。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把隔壁的乔茜都惊醒了，一脸茫霖地看着面前的沈碗和“红着脸”的陆北霖。
“对不起。”沈碗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淡淡地道：“条件反射。”长长的眼睫毛在她素白的脸上形成一片不小的阴影。
完蛋了，这是把座位让给陆北霖的乔茜这时心里唯一的想法。宁绫一看情形不对，一把搂过乔茜，把她看热闹的头按了下去。
什么反应也没有，陆北霖就这样直直地和她对视，四周一片沉寂，就算沈碗在梦中也没想到是这种情景。
幽深到看不见尽头的瞳孔，这是沈碗每次和陆北霖对视时唯一的感觉，此时更是看不清这片黑暗中隐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