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沐言一惊，下意识看向皇甫凤兮的眼睛，“您是怎么知道——小燕她没有恶意的，真的，姨母，我相信她，您也要相信她！”
是了，皇甫凤兮乃是辰星阁一把手，她的耳目和见识怎么会比苏沐言少？怕是在苏沐言自己知道真相之前，皇甫凤兮就先一步猜出小燕的身份了！
一想到皇甫凤兮与河焰暗兵处的关系，苏沐言心里就焦躁不堪：皇甫凤兮对暗兵处的恨意几乎没有掩饰过，而小燕恰恰是从暗兵处出来的，她不会对小燕有什么意见吧？！
“废话，你姨母我又不是傻子，小燕跟在你身边这么久，都没有对你下手，她能对你有什么坏心眼，我第一个不信。”皇甫凤兮翻了个白眼，“但她未必对以前的老朋友没有感情，河焰暗兵处的人被我们抓了之后，多半是要脱一层皮的，你确定小燕愿意看到这个结果？”
苏沐言沉默了，的确，对于这一点，她不能保证。
看小燕提起河焰暗兵处首领林深的那副熟稔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之间感情不浅，恐怕比小燕和清霰之间的感情还要深厚。若是辰星阁的部下们真的把河焰暗兵处一网打尽，林深之流势必也要被关进大牢，到时候，小燕作为他们的故友，应该如何自处？
“好了，你也不要皱眉头。”见苏沐言把为难两个字写在脸上，皇甫凤兮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只要在我们抓人的时候，小燕不主动跳出来放水，我保证不刺激她。”
苏沐言有些怀疑：“如何能不刺激她？不用刑的话，那帮暗兵处的人能轻易开口吗？”
虽然苏沐言不热衷使用暴力，但她也明白，涉及间谍暗兵处之类的审讯，多半要用严刑拷打，才有可能问出有效信息，这也是之前她对谢寒松审讯澹月间谍时无动于衷的原因——不用刑，算什么审讯？
各国间谍都受过特别训练，澹月间谍打死也不肯说出关键机密，更别提河焰暗兵处的人了，不用刑的话，他们怕是能在大牢里和皇甫凤兮插科打诨到天荒地老。
“你之前不是说，那还魂七叶花有让人开口的功效吗？”地道快走到头了，皇甫凤兮贴心地走在前方，伸出手摆弄开关，“正好试试呗。”
苏沐言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的，我之前不知道还魂七叶花还有这样的功效，只是听林深说起，才——哇！”
她话说到一半，发出惊呼，原来地道尽头的空地上全是白色劲装的女子，她们手上都拿着各自的兵器，正在热火朝天地对打，短兵相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身影交缠一瞬后很快分开，刀光剑影间，居然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壮观吧？”皇甫凤兮十分得意，连苏沐言关于还魂七叶花的叙述都顾不上了，扬着眉毛炫耀道：“这还只是我们辰星阁新收的人手呢，短短几年，她们的武功已经突飞猛进，不亚于江湖上几大帮派的二把手了！”
在诸位白衣少女的冲击下，苏沐言也忘记了还魂七叶花的事情，她仔细观察着她们的身影，很快发现：“一般操练不都是从拳脚功夫开始吗，为什么她们每个人手上都有武器？”
“这是辰星阁的规矩，每次交手都要带上兵刃，以便检查问题，及时更换。”皇甫凤兮耐心地解释道，“辰星阁的人，对待武器如同对待自己的亲人，一定要保持在最佳状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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