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的每一天,只要一个人沉静下来,她脑子里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拉都拉不住。
想着想着,最后忍不住哭起来。
男人最大的武器,大底就是能够将女人所有坚硬融化的——炽热的吻和亲抚。
寒锐驰不再管左舒儿是否抗拒,手臂稍微一使劲,就拉开被子,她拿后脑勺对着他,他耐心翻过她的身子,一低头,薄唇猛然抵住她的唇,不再给这女人一丝一毫的反抗机会。
寒锐驰将她咸湿的眼泪细细吻去,轻柔如风。
左舒儿大脑一片空白,男人细密的吻逐渐激烈起来,很快如潮水将她吞没,她的大脑处于缺氧状态,整个人轻飘飘的,身体在他的抚慰之下逐渐燥热起来。
心里落空的一片,又似乎被什么一瞬间填满。
她从来都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因为父亲母亲的早早离开,因为常年一个人打拼生活的艰辛,更因大学时被设陷阱被侮辱。
而这个神祗一样的男人的出现,不仅没有带给她安全感,反而越来越让她害怕失去。
其实,从来都未曾拥有过的,又谈何失去。可是,她就是害怕。
男人修长的大掌伸向她的衣扣,开始解她的睡衣,她在他身下瘫软似一团泥,没有半分力气去阻止他。
很快,男人将她剥光,又麻利褪去自己一身衣物,两具身体紧紧相融,满室旖旎。
男人比烈焰还炙热的疯狂,让她一次次战栗,她暂时忘记这个世界,忘记所有的烦忧,与他一起疯狂。所有空虚,在此时此刻被填满。
可是,盈满则亏,每一次忘记一切的疯狂过后,总是比上一次更深的失落。
它们一次次啃噬着左舒儿的心,她找不到出口,她快要窒息,像一条缺水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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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舒儿缓缓睁开肿胀的眼睛时,一阵清晰的痛感袭来,全身上下仿佛被车轮碾过。
昨晚,她又沦陷了,而且貌似很激烈。
想到这里,她的脸颊微微泛起红。
可他们之间,算什么?她又自嘲地撇撇嘴,赤裸的手臂伸向身旁落空的被子,那股灼人的温热,早已变得冰凉,不知何时,他已早早离开。
女人清澈如水的美眸暗淡下来,一抹眼角,葱样的手指间湿湿的,眼底有晶莹晃动。
左舒儿捂起被子,再次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像一只鸵鸟埋进沙子里。
呆在这里绝望时,她甚至想到死。待头脑冷静下来,她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就算为了照顾外婆,她也要好好活下去,她还要找妈妈。
难道又要一个人度过漫长的一天,像个怨妇一样等他回来。她不要!良久,左舒儿猛然一抹泪,掀开被子,眸中满是坚定。她应该自己想办法,而不是徒劳地去企求那个男人。
洗漱完毕,她从宽大衣柜长长一排衣服中,拿出一件质地柔软精良的军绿色大衣,衣领处的LOGO她认识,是个价格咂舌的奢侈品品牌。左舒儿将中长大衣套在身上,扣紧双排扣,又从挂在米色衣帽架上十几条花色各异的围巾中,抽出一条黑色绒线的,在脖子上绕两圈后,随意打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