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这么久，也就入夜了，桂翩然和张一诺告辞离开。回程的路上，张一诺跟桂翩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她问道，“翩然姐姐学过乐器吗？”
桂翩然说道，“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张一诺说道，“这不是今天看翩然姐姐对这个擂台很有兴趣的样子。对擂台规则啊，热门选手啊，还有仙乐门的一些小道消息都很了解的样子。”
桂翩然笑着说道，“这是瑶城的一大盛事嘛，哪怕是瑶城生活的凡人都很感兴趣。”
张一诺点点头，“也是啊，翩然姐姐有想过自己上去擂台试试吗？”
桂翩然失笑道，“我吗？不论过程如何，最终留在台上的肯定是炼体后期的人。我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才刚进入炼体中期呢，等到二十四岁，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到炼体后期。”
张一诺心里默算了一下，“翩然姐姐不是六岁融合吗？”
桂翩然摇头，“你们世家里面有各种方法辅助，所以才都是六岁融合。像我们都是用军功换的融合用幼兽，辅助阵法，丹药，我还好，我哥哥在我九岁那年就都给我换齐了。”
“我哥哥他自己原本只是军中的凡人武者，十六岁那年才融合的，是因着他立了功被重甲军的将军欣赏，才破格帮他成为修仙者的。军中很多攒军功成为修仙者的人，很多都二三十岁才有尝试融合的机会。”
张一诺听出了她的羡慕，她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其实是想说，哪怕最终不能得到令牌，在台上打擂也是很好的锻炼啊。如果不是建木和昆仑的人到了，我们就要进蓬莱了，我自己都想上去凑凑热闹。”
桂翩然啊了一声，笑着摇头，“你才刚进炼体中期，还一窍不通呢，上去也是一瞬间就被打下来的结果。”
张一诺吐吐舌头，“我在擂台上也有看到一个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的美人鱼呢，她也上台了啊。不过她好像没有打斗，而是一直立在原地，也有人在台上护着她。她好像是在唱歌？”
桂翩然点点头，“是啊，人鱼其实很稀少，很多融合灵鱼的人都想成为人鱼，但是大部分人哪怕融合成功，也把妖力往腿部导了，也只是在腿部生成鳞片。”
“融合成人鱼之后，就可以用歌声为凡人武者，甚至修为不比自己高很多的修仙者祈福。在战场上，人鱼的歌声相伴的军队，比其他军队都要勇猛不少。”
张一诺想到之前听过的鲛人族，“鲛人族也会唱歌吗？”
桂翩然摇头，“没有谁听过鲛人唱歌呢，而且我们这边出现人鱼之后，海族的军队里面就没有看到过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