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风铃崖,众人先敬送刘知府离开,随后不参与“山海居”之宴的几人也纷自离开。
荀樾坐上了马车,又掀帘冲慕荀叮嘱道:“到点就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慕荀一愣,旋即又点了点头,应道:“我知道了,您路上小心。”
荀樾微微颔首,放下了帷幔,同时高声吩咐马夫打道回府。
这时童正凑上前来,问道:“大侄子,这‘风崖闻铃阁’的文宴可还吃得习惯?”
慕荀不知他此问有何用意,便含混道:“还好,还好。”
童正立马竖起了大拇指,赞道:“看来大侄子胸中还是有些墨水的,我就不成了,这文宴对我来说,那可是饿肚子的宴席,从来都是吃不饱的。”
何有阑也走上前,说道:“童老兄所言不错,在这文宴之上,光继和我都气怯着呢,谁也不敢插嘴说话。”
王光继重重点头道:“可不是么!话也不敢说,可真是憋死老子了!”
闻听此言,四人相视大笑,只因这一句“老子”听在耳里,竟让人莫名生出了一阵快意。
笑罢,童正的马车也正好到了四人面前。童正上前一掀门帘,侧身做请状,笑道:“诸位,里边请!”
三人也不客气,挨个上了车去,最后童正才跳上了马车,可他却不进入车厢,而是一把抢过了马夫手里的鞭子,扭头冲车厢里高声说道:“今日即是我童某人做东,那就得把您几位从头到脚都伺候妥当了,眼下就从这马夫做起吧!”说完扬鞭打马,口中高声呼号。
马儿臀上吃痛,立马就撒开了蹄子向前狂奔,载着满车的爽朗大笑驶向城中…
荀府
疏风杏雨园
此时的荀夫人正在正厅里做着女红,她从前就是姑苏有名的绣女,平素没事时就喜欢绣些小东西打发时间,可突然间,她耳中隐约听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歌声,但又不大能听清楚,于是她停下了手中动作,屏气凝神细细听闻。待那声音再近了些,她终才辨出这唱歌之人乃是自己的丈夫荀樾。
她急忙放下了手中针线绣布,起身迎到门外,只见此刻的荀樾神色欢愉,正负手背后,迈着得意的八字步向正厅走来。
眼见他心情如此愉悦,荀夫人不由得打趣道:“哎哟,莫非顾阁主招待你吃了蜜糖?怎的如此高兴,竟把歌也唱上了,这可真是少见呐!”
荀樾抬头狡黠一笑,摇头晃脑道:“快去把我的好茶‘云岩’拿来,咱们先沏上一壶,再慢慢聊。”
荀夫人应过一声,便回屋取茶,荀樾依旧迈着六亲不认的得意步伐走上了台阶,进到正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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