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叶立即打断道:“咱们只请她俩帮忙搭个线,若是愿意相帮,咱们就许她一点好处,若是不帮也正好,我才不要瞧她们的脸色!”
徐澈却坚持己见,说道:“师姐,这件事还是听我的吧。王家姐妹之前已经得罪过陆琰,此番再陪着咱们去找陆琰,她俩可就得冒着危险前往。咱们不如直言相告,一来以示真诚;二来也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诚心邀她俩相帮。我想这种方式的效果,当比其它方法更为有效。”
苏紫叶想了想,还是拒绝道:“我对她俩可没有信心,就怕她俩存了歹心,再利用这个消息做了歹事,到时谁来收场?”
徐澈笑道:“还请师姐相信我的眼光,她俩绝不会是这样的人。”
其实苏紫叶只是为了发泄积怨才随口这么一说,她和王家姐妹俩斗争了那么多年,对方是什么人品秉性,她心里还是清楚的。当下又静心想了想,也觉徐澈所言在理,于是尽管心里极不乐意,但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办法。
两人达成了统一意见,便起程再行,可刚走出去没多远,忽听得一个刺耳的声音磕磕绊绊喊道:“说你俩呢!快给差…老子站住!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欲要从此过,那个…吃的、喝的统统都给老子留下来!”
徐澈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但紧接着就被那段颠三倒四的打劫词逗得哭笑不得,急忙寻声看去,只见说话之人正站在自己左侧方的一个灌木丛后,两相距离约有五六丈远。又见此人高鼻阔口,身材魁梧,倒是一个精壮汉子,再定睛细瞧,发现此人头顶那蓬乱发之下束着平定巾,身上穿着淡青色的皂衣,足蹬深褐色革翁靴,手里的朴刀也属官制样式,单瞧这身扮相,赫然就是个吃官饭的差役!
可既然是官役,又为何要干劫道的勾当呢?徐澈心中大感疑惑,但转念又想:“莫非此人是在冒充官差?可是也不对啊,他又哪来的这身行头呢?难不成是他抢来的?”
他想到此处,立时警惕起来,脚下不自觉地挪步挡到了苏紫叶身前,紧接着又向苏紫叶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往后退。
那人见徐澈往后退步,气焰愈发嚣张,当即举刀遥指,大叫道:“想你小子也瞧出来了,没错!就是差爷我在劫道了,不过差爷我却不图你的钱财,只要你袋里的那些饼,若是识相的,就把饼快快扔过来!”
徐澈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想眼前这个劫匪倒也有些意思,便问道:“那差爷又是如何得知我这口袋里装的是饼呢?”
那人得意道:“差爷我的鼻子可算得上是天底下第一灵敏的好鼻子,就算再隔上十里八里地,我也照样能闻到味,你袋里装的就是椒盐饼,瞒不了差爷我!”
徐澈更觉好笑,暗道:“那不就是个狗鼻子嘛。不过这人的鼻子倒也真是灵敏,隔了这么老远都能闻出味来。唔,不过什么十里八里的,那就纯属是胡说八道了。”
那人见徐澈迟迟不动,又催促道:“小子,你快快扔过来吧。这饼落到了差爷我的肚里,也算是你小子为国效力了,你要知道,这种机会你一生里可是遇不上几回!”
徐澈强忍住了笑意,说道:“这饼给你倒也无妨,不过…”
这时苏紫叶忽然走上前来,打断道:“你跟他一个强盗啰哩八嗦说什么呢!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把他打发了,也算是咱们为民除害了。”
徐澈忙叫道:“师姐不可,他或许真是个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