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叶道:“你若是盲眼二十载,自然也就会这门本领了。”
徐澈吐了吐舌头,说道:“我还是清珠亮眼的好,不然那许多的事又交由谁去做。”
苏紫叶眼眸一亮,几欲问起先前师父跟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道:“这谷里的粮食可还够用?”
徐澈道:“粮食足备,油盐不缺,足够师娘吃上几年。不过这谷里少有枯枝朽木,我还得再帮她劈上一些柴条。”
苏紫叶道:“那你快去吧,这里就让我来收拾。”
徐澈道:“那好,我马上就去,劳烦师姐收拾了。”
他起身走到厨房门口,从门后取出柴刀和斧头,随后又把柴刀扔到门口的桩垫上,先拎着斧头登壁出谷伐木去了。
苏紫叶麻利地收拾起桌上的碗碟杯盘,然后端到潭边清洗。等她清洗完毕,收了桌椅板凳后,便听得近崖一侧传来了“噼噼啪啪”的声响,出门去看,只见是徐澈正往谷底丢着从森林里伐来的树木。
苏紫叶见状,便走上前去把这些已经粗略修整过的树木拖到了厨房门口。两人就这样一个伐一个搬,过了约莫两个时辰后,厨房门口就已堆积了近二十颗树。
徐澈算了算,觉得这些柴火已足够用上许久时间,于是纵身跃下谷底,来到了厨房门口。
苏紫叶将已准备好的一瓢清水递给了徐澈,说道:“先喝口水,歇上一歇。”
徐澈也不客气,接过后一口饮尽,举袖擦了擦嘴角,又把瓢递了回去,说道:“后续要做的事可还多着呢,一会儿天就快黑了,我得加紧改料劈柴了。”
他说干就干,伸手扎紧了腰带,手抡快斧准备把整树改段。仗着习得了高绝内功,自身内力源源不绝,他一斧劈下,如桶粗细的树干立时应声折断,如此反复几次后,一棵树就已改段完成,而用时却只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苏紫叶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她虽知徐澈内力不浅,但今番见识之下,更觉惊骇,暗忖:“他既有如此雄浑内力,便如同拥有了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难怪师父只让我授他一些普通的拳脚功夫…唔,原来如此!”
她有此发现,便想再瞧瞧徐澈的耐力如何,于是悄无声息地寻到了一旁的树桩上坐下,静静地看着徐澈干活。
徐澈是一个干活极易入神的人,此时手里有活,便把周遭一切都忘了个干净,他不停挥舞着斧头,身体莫名生出顺畅贯通之感,只觉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劲儿。他越砍越快,汗水也越出越多,不过片刻功夫,上身的衣裳就已全部湿透,并紧紧贴到了肌肤上。他只觉被衣裳束缚的感觉影响到了挥砍的动作,于是停了下来,先将斧头放到一旁,脱下上衣系到了腰间,随后提斧再砍,畅快无比。
此时夕阳余晖洒下,映得他那一身古铜色的肌肤熠熠生辉,更显光泽,而健硕虬结的肌肉也在一张一驰间,彰显出了强壮力道。
一旁的苏紫叶却是看傻了眼,她从未见到过赤裸着上身的男子,霎时间脸上飞红,整个人显得不知所措起来。等到缓过神来,她急忙站起身,悄悄挪步离开,想要寻到别处避上一避,等到徐澈完工后再回来。于是她便沿着水潭信步走去,漫无目的地看山、看水、看树林,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木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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