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一眼就认出这是当日苏紫叶用来拓脚印的那块手绢,于是伸出手去将它慢慢摊开,但见其上是一个轮廓清晰的脚印。这个脚印他此前已经见过,此时仅是匆匆掠过一眼,便把手绢叠好收入了怀中,沉声说道:“杀师之仇,不共戴天!请师娘放心,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为你们报仇!”
白凤仪却摇了摇头,拿起了笔写道:“那你且说一说心中想法,该如何察查?又如何报仇?”
徐澈立时语塞,他刚才所言虽是发自肺腑,但于计划谋算却是丁点儿没有,当下只好问道:“弟子并无头绪,还请师娘教我!”
白凤仪又写道:“我也曾在心里设想过无数种报仇的方法,可到最后才发现,想要报得此仇,除了以命换命之外,似乎再没有别的方法可行。”
她写到此处,忽然顿笔良久,面上神色渐渐起了变化,既有失落,也含茫然。徐澈守在一旁,也不敢冒然催促,只好静静等待着。好在过了没一会儿,她就继续往下写道:“可我不愿再有人因此丧命,其实对我而言,能不能报仇已然无所谓了。而我之所以还要告诉你这些事,只因你是我丈夫唯一的弟子,你有权知道这些事。我也并不奢望你能为我们报仇,更何况你也做不到,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为我查出真正的凶手是谁,这个真相对我们夫妻俩来说很重要,就算我们报不了仇,也总该落得个心里明白,你说是也不是?”
徐澈看着这些字迹,一时之间热血上涌,沉声应道:“我定会查清此事,以给您和师父一个交代!”
白凤仪换纸续写道:“但你记住,这件事只能靠你自己一个人去秘密调查,千万不能让旁人知晓,特别是不能让苏紫叶知道,切记!切记!”
徐澈道:“是,师娘,我记下了。可师姐要是事后问起我们之间的谈…对话,我又该如何搪塞过去?”
白凤仪写道:“这个你放心,只要你自己不说,她也绝对不会主动问起。”
徐澈奇道:“真的吗?那您要怎么跟她解释呢?”
白凤仪哼了一声,显然是对徐澈的盘根问底有些不满,但她还是继续解释,写道:“我不许她问的问题,她自然就不会去问,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嘴就是了。”
徐澈点头示意知晓,可又想起眼前的师娘眼不视物,急忙出声应道:“我记下了。”稍顿,又问道:“那两人的名头我也曾听说过,都是当世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如今要想察查他俩,我又该从何处入手?师娘可有什么好主意教我?”
白凤仪对徐澈的询问早有准备,立马写道:“明年开春时节,武林中将有一场盛会召开,那个时候就是你察查真相的最佳机会!”
徐澈蓦地想起曾听陆远怀描述过洛阳花会的繁盛景象,便问道:“师娘所说的盛会可是‘洛阳花会’?”
白凤仪颔首,继续写道:“若凭现如今你的本事和地位,想要直接接触上他二人绝无可能,但你若是能在洛阳花会上一举成名,那情况就会大不相同。届时你就可以借用武林后进之辈的身份和他们交上朋友,进而察查真相!”
徐澈边看边点头,赞道:“师娘的计谋绝妙,如此一来,我的出现就不显突兀了,更不会让人生出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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