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荀心中暗自好笑,只想:“他绕来绕去,其目的还是想要探看我这门功夫。嘿,可你越是想知道,我就越是不说,瞧你气不气!”当下便转移了话头,问道:“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个宅子里吗?”
白莲花见慕荀故意岔开了话题,不由得撇了撇嘴,失望叹息一声后,答道:“不错,就在咱们脚下的屋里。你且在此处稍等,我先下去叫门,等我吹过口哨后你再下地进屋。”说完也不等慕荀反应,径自跃下房顶,随后再一个翻滚便没了踪影。
慕荀蹲坐下身去,静静等待着哨声,果然没隔多久,便听得屋中响起一个深沉的口哨声。有了这个信号,慕荀立马纵身跃下,稳稳落到了院中,但抬眼却只见此时正处于阴影之下的屋门紧紧闭着,屋内也漆黑一片,周遭并不见白莲花的踪迹。
眼前景象令慕荀心中疑窦骤生,他暗自寻思道:“真是奇怪,不就是见个人嘛,有必要搞得这般神秘吗?”正自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开门时,忽又听得口哨声在屋中再度响起。
如此一来,他再无犹豫,当下悄步上前,伸手将门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随后侧身闪了进去。
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慕荀不敢冒然前行,只得轻声唤道:“白大哥,你在哪儿呢?”
片刻之后,这黑屋里终于有了动静,可慕荀等来的却并不是白莲花的回应,而是耳旁呼啸而过的风声,以及紧随而来后脑袋上的一阵剧烈疼痛。
霎时间,慕荀只觉眼前金星乱撞,周身的力气也似乎在这一瞬间被全部抽走了,身子再不受控制,软绵绵跌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他的耳旁又传来了阵阵纷杂吵扰的呼喝声,而在这些噪声中,竟还掺杂有白莲花的笑声。
有此发现,本已处于浑噩状态中的慕荀立时抖了个寒颤,他猛然咬紧了牙关,勉力睁开了眼睛,想要瞧清楚在他身前的这些黑影中究竟有没有白莲花的身影。只可惜还不等他看清楚眼前景象如何,忽又见得一道黑影袭来,紧接着他又觉脑后一痛,自此就再没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荀终于醒转过来,可他刚一苏醒,便觉头痛欲裂,睁眼就是天旋地转,再顾不得看清周遭景象,只得再度闭上课眼。不过此时的他神志清醒,已能开始思索问题,重新排捋过思绪后,当先便想到了此前上当的遭遇,他胸中怒气瞬间上涌难抑,暗里恶狠狠道:“好你个白莲花,没想到竟着了你的恶当!只等我脱得身去,无论天上地下,我必要手刃了你这个狗贼!”
动过了怒,发过了狠,慕荀最终还是恢复了理智,紧接着他便想到了另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眼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
好在经过一番自查之后,他发现周身上下除了后脑袋上挨过两记重击外,其它的部位倒并未受过伤害,当下大感庆幸,不禁长长松了口气。又调息过片刻之后,他后脑的疼痛之感大减,眩晕和恶心的症状也大为好转,一直紧塞的鼻窍也瞬间开通了,但与此同时,一股夹杂着腐败与恶臭的气味也在顷刻间充盈了他的鼻腔。
他急忙睁开了双眼,同时伸掌撑地坐起身来。可当他看清了眼前景象后,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原来他此时所处之地,乃是一间昏暗狭小且肮脏不堪的牢房,眼下正有两根极粗且长的铁链牢牢拴住他的双足,顺着铁链望去,只见另一端竟然深深嵌入到了墙壁之中。
他呆呆看了许久,终于缓过神来,自己已身处于监牢之中,成了阶下囚。他猛然站起身来,冲着栅栏门大喊道:“有人没有!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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