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宗汜并不着急下去,而是转身到一旁的壁柜里拿了一个包袱,再打开下面一柜取出了火把,掏出火折将其燃亮,随后才挪步跳进了暗道里。
过了一会儿,等到暗道口再不散发出光亮后,那掀开的床板就突然落下盖住了暗道口,而室内的烛火也几乎在床板落下的一瞬间里尽数熄灭了,整个密室顿时就陷入了静寂的黑暗中。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就过了两月光景。
这日一大早,慕荀仍旧如往常一样早早起身翻上了塔顶,开始练习着前一日里学习到的武功招式。
他今日起手练剑,剑法名叫“千峰朝阳”,此剑法乃是东晋剑术名家林颉非所创,剑势阳刚无双,剑招迅猛异常,仗剑使出,招招棱角分明,叫人大感畅快。
待一套剑法练完,他极是满意,掂着手里的“墨雨”,暗道:“在我已学过的一百二十套功夫里,这套剑法当可排在我喜欢的前三甲里,往后若是与人用剑交手,我便先起此剑法应付,若是对付不过,就起‘烽火西京’,若还是敌不过,再请我老爹的‘翙羽千诀’出马!”
他想到此处,心中一阵得意,当即坐下身去,斜躺在瓦片上,翘着得意的二郎腿,眺望远方的青山蓝天,直到日头渐辣以后才翻身下了楼去。
等进到楼里,先取桌上瓷瓶里的丹药一枚丢进嘴里,再将手中“墨雨”收入鞘中挂回墙上,做完这些后,才大大咧咧落坐到椅子上,又信手抓起桌上那本《拈花指》翻看起来,同时也等待着自己早饭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果然听到楼口处传来了脚步声,慕荀立马将手中的书本放下,站起身准备去迎接自己的午饭。
可等见到了张合时,慕荀又不禁一愣,但他双手空空,并未拎提着熟悉的食盒,倒是满面愁容,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于是问道:“张叔,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张合点头道:“确是遇到了件急事,可眼下家主不在,我也只好来寻你去帮忙了!”
慕荀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他被约束在这高楼里已有好几个月,虽然每天练武度日也算充实,但不免枯燥了些,心想要是能出去溜达几圈就好了,是以此时听闻有事要自己去做,又哪会不愿,急忙问道:“是什么事儿?你快说!”
张合道:“家主有位好友名叫郑倾,他前几日在姑苏办事时,不知缘何与当地的一位人物交恶,一番吵吵之下便动起手来,可他一个异乡人又哪里斗得过当地人,眼下已被对方给擒下扣押了。今早那伙人差了个喽啰送信到府上,说是要家主亲自去往姑苏赎人。”
他说话间,已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小布兜,打开口子后将兜中之物取出放在手心。
慕荀凑眼看去,只见竟是一颗后槽牙,不禁惊呼道:“这…莫非就是那个郑倾的牙齿?”
张合道:“不错,正是!可说来也怪,这伙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既然知道郑倾是家主的朋友,竟还敢这般对他,这完全是不把家主放在眼里嘛!”
慕荀点头道:“嗯,确实是嚣张了些!”稍顿,又道:“说不定是个鸿门宴,可他们究竟想干嘛?”
张合摇头道:“我也猜不出这伙歹人意欲何为,只是眼下当是救人要紧。可如今家主出了远门未归,而楚清大哥又…”
他说到此处,突然长长叹息了一声,神情也瞬间变得哀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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