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应该不是乾坤界。”
顾修云望着前方陆地，沉思许久，微微摇头，“如果贫道没有猜错，这些都是古界。”
古界？
众至圣满脸震惊。
“怎么可能，”镜玄至圣惊呼道，“每一座古界都只有在冲击无上境时才能开辟出来，而且代价是至圣的生命，混沌妖灵不要命了？”
“前辈，古界威能何其磅礴，每一座都能承载无数生命，而且可以直接吞吸混沌气流，哪需要藏在城池里面？”风痴至圣也连声摇头。
“你们觉得呢？”
顾修云笑了笑，望向纪文杉等人。
“师尊，您是不是说……这些是模仿古界建造的特殊乾坤界？”纪文杉面露思索。
模仿古界？
众至圣神情各异，随即暗自点头。
若真是这样，那一切就合理了。
古界的创造者对界内一切生灵都有着绝对的掌控力，只要愿意，界内生灵永远无法反抗创造者的意志，所以那些修行者对妖灵始祖无比忠诚、崇拜，直到成圣，才能摆脱古界的影响。
混源虚空的古界之所以没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那些开辟古界的妖灵都死了。
没有主人，自然也就不受影响。
真正有主人的古界，其实只有三座：混源虚空、轮回圣界、混暝圣界。
混源虚空比较特殊，那头混源妖灵已经是半死不活的行尸走肉。
轮回圣界的主人是太一仙帝，但为了算计混暝，太一始终不敢真正掌控圣界，所以对界内生灵没有任何束缚。
只有混暝圣界，那些神魔以及界内生灵都绝对忠诚于混暝，至死也不敢背叛。
“师尊，这片区域肯定藏着极大的秘密，”纪文杉思索道，“古界哪是说模仿就能模仿，还有那数以万计的无量至圣，数量简直多到离谱。”
“而且他们天资悟性都不高，正常情况下，一百万个乾坤帝君出一个至圣就不错了。”
“除非他们像我等一样，得到至圣们搜集的各种奇珍神药，又经常指点道法，即便如此，成圣的希望依旧极低，咱们这些人有一半都是修行界无数年积攒下来的祖皇级帝君天才，还有一部分是神魔始祖，除去这两种，剩下的有几个人能成圣？”
“纪兄说的没错。”镜玄至圣扬声应和。
修行界这些年诞生了不少至圣。
但很多都是无数年积累的绝世天才，比如镜玄、风痴，还有纪文杉、赤花、孔承这种以神魔始祖身躯成圣的另类，除去他们，修行界的新晋至圣寥寥无几。
哪怕是穷奇老祖、亢龙老祖包括朱纱帝君，至今都没成圣。
修行者成圣，难度太高了。
然而，根据众至圣的观察，这片区域对修行者的培养几乎为零，除了建造一座座乾坤界，没有道法坛会，没有奇珍神药，完全是放养状态。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诞生数以万计的至圣，简直离谱。
此外，那些至圣的修为境界也很奇怪，大部分都停留在初始境，踏入开天境初期的少之又少，踏入开天境中期的更是凤毛麟角。
至于开天境巅峰，一个都没看见。
“事出反常必有妖，”顾修云神情平静，“这片区域背后究竟有什么隐秘，你们可以去探查，但不必深究，以免遇到难以抵挡的危险，接下来，我们会前往八大部洲的交界处。”
“那里也是一片混乱。”
“我对你们的要求很简单，在里面扎下根基，但记住，贫道不会轻易出手，所以你们行事务必谨慎，若真遇到麻烦，就去找野牛帮忙。”
“至于贫道，出手一次扣你们十份天级功劳。”
“是（明白）。”众至圣应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