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在君洛璃的怀里又腻味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楼下传来的吵闹声,不解地抬头看向他,怎的还敢有人在他的地盘撒野?
“云正杰已然落网,衙门的人都来了,你猜他逃到哪里去了?”
两人额头相抵,彼此呼吸互相交缠。
云舒不自在地动了动,踮起脚尖,快速地在他脸上轻啄一口,随即蹦跳到一旁的软塌坐下,接过茶水,轻抿一口,眼珠微转,开口道:“他...不会压根就没出城吧!让我猜猜他躲哪了....”
‘啪’
云舒打个响指,惊道:“钱府!钱府大少爷藏了他!”
可是有一点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何钱大少爷能做到如此地步,看上云珠了?
‘噗’
绝对不可能,怕是这两个坏家伙凑到一起要干坏事!
君洛璃懒散地躺靠在软塌上,如玉的手把玩着茶杯,凤眸微敛,笑道:“呵,舒儿他们两人打的是你的主意!”
啥?
这回轮到她傻眼了,打她的主意?她的生意吧,算时间的话,那日钱大少爷来下聘礼时,她的生意算是刚刚起步吧,但还没达到令人眼红的地步吧?
真是不知道摆出哪种表情好了,哭笑不得,她是不是还得放个鞭炮庆祝一下,有人慧眼识珠?
君洛璃见她抓狂的模样,低头浅笑,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狠绝,若是只贪图生意便罢了,竟妄想动舒儿,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看来钱府最近过得太安逸了,忘记潜在的敌人了吧?还是以为攀上了明王就可以肆无忌惮了?该敲打敲打了。
少倾,云舒和君洛璃来到楼下。
而此时楼下除了衙门的人以及云家再无他人,想来是为了避嫌,阿璃清楼了,唉,折腾,那在衙门处决不香吗?非得和银子过不去。
跪在大厅的云正杰见云舒下来了,连滚带爬地向云舒冲了过去,抱住她的大腿,哭声哀求着:“舒儿,是四叔错了,一时迷了眼,就不该听信小人谗言,你饶过四叔吧,四叔要是没了,你勇弟可咋整?你爷谁养啊?舒儿,四叔求求你了,日后你说啥四叔都听你的,中不中?”
老云头不忍心地撇过眼,眼角泛红,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欺负舒丫头无父无母,贪图人家的生意,为了女儿间的鸡皮蒜毛的小事,要那俩孩子的命,真是作孽啊!
“舒丫头啊,你要砍头砍老婆子我的好了,奶一大把年纪了也没几年的活头了,可你四叔不行啊!”王氏坐地嚎啕大哭,断断续续地说着。
云舒看着眼前的一幕,要被气笑了,一家子一个两个的求她,好像她多心狠手辣,仗势欺人似的,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脸呢?
拽过一旁的椅子,翘着腿坐着,她倒要看看还能演出什么花儿来!
“云舒,你就这么狠心吗?我爹那么心气高的人,都跪下来求你了,你...太不是人了!”
云珠带着枷锁站在一旁义愤填膺地指责云舒,她要让那位公子认清小贱人的真面目!
其实她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的,若是他爹的死罪都可以免了,那她是不是也可以不用流放了?还能回到钱府做姨娘?享尽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