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谎话，方冬不想听他瞎扯，拉着他推到斯维因面前去。
斯维因正和他的队员们坐在大厅里，他们的子舰毁掉了，只能暂时在这里停留。
“斯维因上尉，这个人，你有告诉他，我的子舰在旁边吗，他是你们队里管地图信息的人吗？”如果这个人确实老老实实，方冬还高看他一眼，可他想都不想就瞎编乱造，还什么记忆中混沌的人影，这种类型的说法都出来了。
斯维因摇摇头，他接到联盟军总部的电话以后，对这个叫德干的人十分看紧，以至于派他在门口看哨的时候，特意让人盯着他。
结果哪知道，突如起来，从地底生出的怪物，将子舰携裹着冲向天空，在外值守的德干，倒是手脚机灵地避开了。
“德干，你说说，你怎么找到我这来的，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权限知道子舰队的分布图，还有你跑得挺快啊，双腿跑得比飞行器还快。”方冬将德干的手反剪在背后。“再给你机会好好讲话，看在你还没做什么实质性坏事的份上。”
德干的手是一双人类的手，方冬很明显的感觉得到，和仿真的机械手并不一样。
他不说话，周围聚集了士兵，都在观察他，目光多是恶意。
方冬知道的智械中，没有类似于羞耻之类的情绪，对于他们来说，人类是和他们不同的物种，他们不会在意人类对他们的看法。
可是德干的脸上，明显出现了羞愤难当的表情，他瞪了一眼方冬和斯维因，好像他们是不知回报的人一样。
“上尉，咱们借一步说话吧。”方冬总是不忍做得太过分，至少如果不是他过来通风报信，斯维因他们队估计现在情况不妙。
斯维因跟着方冬去了指挥室，路上接了个电话。
“不用来了。给我准备一台新的战舰。”
“诸神号？”
斯维因点点头，一脸的烦躁。
在指挥室里的德干，慢慢恢复了平静的神色，他坐在椅子上，好像在考虑编一个新的谎话。
“德干，如果你一五一十的说，我们会尽可能谅解你，不要想着撒谎。”斯维因脱掉那双破了的手套，扔进垃圾桶里。
“我不是智械。”他只重复这一句，说了大概五六遍。
“那你和智械有关吗？”他可能确实不是智械，但一定和智械他们脱不了关系，从他的名字，他的脸，和种种巧合上来看。
“有关。”他说完吐了一口气。“我的大脑。”
“你的大脑里有智械的东西？”方冬又和斯维因解释了一遍，关于智械中的长和这个德干长得一样的事。
德干点点头。“我是被制作的人类，智械制作了我们。或者说是兹凯拉文明，他们给了我们生命，让我们潜伏在人群里，通常，我们的人可以成为社会的中流砥柱，不过我没有，我失败了。”
“你说‘我们’？还有和你一样的人吗？”方冬记得福禄星上也有一个恒。
德干没点头，方冬站在一旁观察他，然后他居然就突然消失了。
方冬和斯维因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凭空消失的本领，只有智械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