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积累下来的疲惫，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本就身心俱疲的他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昏死了过去。
围观的人发出一声惊呼，有几人想要冲过来帮忙，都被负责这个科目考核的导师用眼神拦住了。
导师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有条不紊地走到昏迷的外招卡徒身边，身上魂力涌动，一道灵魂光华注入外招卡徒眉心。
用的应该是某种具有治疗效果的灵法。
两三个呼吸之后，外招卡徒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迷茫。
但当他坐起来，看到还在读卡器里插着的灵卡之后，眼眶很快就红了。
“能走到这一关，说明你已经有了成为卡徒的基础，如果有心，可以去其它场馆试试。”
导师怕他想不开，难得安慰了一句。
外招卡徒沉默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朝着导师点点头，哑着嗓子道了声谢。
他默默取出自己的灵卡，走出几步，而后又回身朝着导师鞠了鞠躬，这才黯然离去。
导师叹了口气，摇摇头，这种事情每年都会发生，但即使是他，也无法做到熟视无睹。
只能说这条路本身就是独木桥，没有足够的背景和资质，现在趁早抽身，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围观的人群也都沉默了，能站在这里的，又有几个不是付出了远超常人的努力？
所谓物伤其类，即使是考核通过的人，此时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
卡徒之路何其艰难，谁又敢保证，今天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明天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走吧，该回去考虑去哪里进厂了。”有人已经灰心丧气。
“我想去别的场馆试试，说不定还有机会。”有人依然不甘。
众人陆续转身，准备离去，导师也准备收拾东西下班。
此时却见一道身影逆着人群往里挤，同时大声招呼道：“大家借过一下，借过一下，我还没考完呢！”
众人皆是一愣，竟然还有人没考完？
回过神来后，纷纷给方澄让开位置。
“谢谢谢谢！”
方澄挤过人群，走到导师面前，抱拳打招呼。
导师却没工夫搭理他，正在重新打开读卡器。
他刚才都以为自己已经下班了……
“咳咳。”
等读卡器重新启动，导师干咳一声，打量了方澄一眼，道：“把你的灵卡放进卡槽吧。”
“是。”
方澄也看出来自己耽搁人家下班了，这种时候正是打工人怨气最重的时候，千万不能触人家霉头，立马动作麻溜地召唤出灵卡，将其插入读卡器中。
围观的人又重新挤了过来，青少年忘性大，爱看热闹又是天性，这会儿早就将刚才的情绪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个个瞪大眼睛，恨不得凑到读卡器前。
读卡器一阵运作，发出嗡嗡嗡的转动声，散热口不断吹出热气流，并且还在不断加大功率。
众人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导师听到这越来越急的嗡嗡声，脸色却忽然变了变，一把将方澄扯到了自己身后。
这机子本身年纪就已经不小了，因为版本落后，检测阈值不高，一直放在仓库里吃灰，这次如果不是因为检测对象是外招卡徒，阈值够用，根本就不会再拉出来。
眼前这情况，明显是因为运转速度过快，检测已经达到了阈值……
他忍不住看了方澄一眼，这小子……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