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他急了。”
小姬锐评突然离去的孟川。
“你说这些做什么。”姜道然澹定的喝了一口茶。
“孟兄想必自己心里面有数，这样的事情我们就别去操心了。”
“唉。”姬怜星忍不住叹气，“失算了啊，早知如此，那我当初就算是用强，也要把清月绑到道界，让她活下来。”
“她就是犟，而孟川就是太理智。”
姬怜星愁眉苦脸，她很想自己的好友复活。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孟川刚才说的话又在理，曾经的选择是自己做的，人生是自己主导的。
当时选择顺其自然，自然坐化的人，如今真的想要复活，再一次来到世间吗？
那时的清月意愿就是自然坐化，不逆天而活，放下了一切，让所有都随风而去，埋在历史之中。
现在若是将她复活了，她得知一切后，能接受这一切吗？
毕竟对她来说，坐化之后就是一片虚无，没有经历后面的一切，若是复活，那其实就相当于在她坐化时接续了她的生命。
在她那里，一切就变了，和没死一样。
这相当于违背了她的意愿。
尤其是和那个时候相比，现在的世界对其来说，甚至更加陌生了。
曾经她熟悉的世界，她都选择了离开，如今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姬怜星想到这些问题，她也纠结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她知道如果她请孟川出手，孟川必定是会答应她的。
但是活着当然好，可有的人死志已定，又该如何呢。
“孟兄这一次的突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时，姜道然又说道：
“他从来没有一次会像现在这样，突破还一一来见一见我们这些老朋友的。”
在姜道然的感知中，他已经发现了孟川离开他们这里后，出现在了其他人那里。
以此推断，孟川恐怕会和他们这些老人都见一面。
这无疑是非常反常的事情。
像孟川曾经证大罗，证混沌，倒也通知过他们，不过那都是直接把大家汇聚到一起，群体通知的。
或者是直接连面也没有见，隔空通知一声就可以了。
然后一段时间过后，孟川又会闪亮归来，告诉他们自己已经突破成功了。
会因为突破而消失前的时间里，如此郑重而肃穆的行为，孟川还从来没有做过。
这就像是在……
“告别。”姬怜星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两个字。
“他就像是来和我们告别一样。”
“也像是这一次见面之后，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的确如此。”姜道然点了点头，“看起来这一次的事情，比他说的要严重。”
“他隐去了自己会面对的危险。”姬怜星突然又有些懊恼了。
“或许我不应该和他说那些事情的，可能会影响到他的状态。”
“他是不会这样的事情影响到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姜道然说道：
“现在他的层次太高了，我们无法理解他要去做的事情，会面临的危险。”
“但愿孟兄能平安归来。”
姬怜星也不说话了。
他们很聪明，从蛛丝马迹中判断出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有了这样的认知，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
因为他们除了祝愿以外，就帮不到孟川什么了。
……
在离开姬怜星夫妇的道场后，孟川敲响了另外一座道场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