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岳凌停止了咳嗽，但他脸色猛地一红，随后大口大口的鲜血逆着胸腔涌了上来，被他喷出身体。
身体里最后的力量似乎都随着这一腔热血而离开了他，这风烛残年的老人慢慢坐在地上……
“哈哈，佩服，佩服……”
“狼毓，我原本已经觉得能够逃出生天，却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
“可是，狼毓，祸国殃民之辈何其之多？你救得了谁？”
“你救得了他们一时，也救不了他们一世……”
“因为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要被狼吃的，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们是羊，仅此而已……”
“我坏事做尽，但好歹也活的潇洒，可你呢，狼毓？”
“我输了，也要死了，输给你，我认了，但我却不是伏法……”
“因为，这个天地，根本就没有法……”
“如果硬要有法的话……”
“那么，无非就是狮虎猎物，牛羊吃草罢了……”
岳凌缓缓的躺在地上，生命的烛火终于要熄灭了，他睁开眼睛遥望天空，想着自己走过的岁月……
长天忽然划过一道身影……
鹰，天际翱翔……
哈哈，原来合眼之前，就是这副画面吗？
岳凌的呼吸停止，眼睛慢慢合拢。
不悔，不悔……
………………
狼毓看着这个人倒在地上，彻底的停止呼吸……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不那么恨岳凌了，也许，是他临死前的这番话吧？
狼，永远都是要吃羊的，而羊，注定了要被狼吃，就算狼不去吃，还有雄狮猛虎……
他救的了谁？
狼毓把那个男人的尸体从戒指里取了出来，放在地上。
“爸爸，我们给你报仇了……”
韩清儿站在尸体旁静静的看着那张脸，这一次，她没有哭泣。
也许，这就是成长吧？
人的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之间永远存在一条鸿沟，人陷进去了，就叫挫折，爬出来，就叫成长……
当心中的那一点点温柔被撕掉的时候，谁都会变得坚硬如铁！
狼毓拿出两把铲子，给了韩清儿一把，然后就地挖土。
一个坟墓被挖掘出来，韩清儿亲手把父亲葬下……
这一刻，小姑娘的眼睛涌出了泪水……
父亲，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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