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看到明悟逐渐阴狠的表情，心中暗叫一声大事不妙。
“死老头子，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们两个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南星一边大声呼叫，一边跑到了江沅身边，和他背靠背，谨慎地盯着这些把他们围起来的人。
他们都是“晓”组织安插在各大门派之间的暗桩。
“别急、别急，小老儿我这不就到了嘛！”一道声音凭空响起，正是天机老人。
话音刚落，举办宴会的大厅瞬间就暗了下来，像是被关了灯一样，等众人眼前再度亮起时，他们惊奇地发现，自己此时正身处一个阵法之中。
不过这个阵法似乎不是针对他们的，反倒是上首的明悟，看着突然现身的天机老人，眼中渐渐浮现出狠厉。
明悟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竟然还没死。”
这个臭道士，不仅坏了他那么多的好事，竟然还和江沅他们搅到了一起。他本以为这人早就该死在极西之地了，没想到真是阴魂不散。
“明悟道尊，您说笑了，”天机老人像是在唠家常一样，似是没有感觉到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您还没死呢，我这做晚辈的，怎敢死在您前头呢？”
“哼！真是不知所谓！”
明悟想要亲自动手，干脆一掌拍死天机老人得了，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无法操控这具身体了，而且灵力同样被禁锢，一动也不能动。
而其余已经暴露身份的“晓”组织成员，顾忌着阵法和被控制的明悟，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双方人马对峙，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道。
天机老人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劝说：“明悟道尊，还请您收手吧，修仙界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言罢，他转身面对其余人。
“几千年前，通天塔曾经开启过一次，可惜仍是以失败告终。修仙界也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此后经年，灵气不丰，不仅修士的修炼缓慢，也未再有第二人飞升。”
“为什么会这样？还不都是因为有人藐视法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道给予我们的惩罚！”
“所以，还望诸位清醒一点，迷途知返。修仙界，实在是承受不起这样的代价了！”
在场之人听到天机老人的控诉，还有他极其悲痛的语气，都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这通天塔的背后，还有如此沉重的故事？
至于这消息的真实性，倒是没有人怀疑，毕竟天下谁人不知，天机老人从来都不说假话。
包括“晓”的成员，也俱是目瞪口呆地望着上首的明悟。
于洪结结巴巴地问道：“长、长老，天机老人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如今也不过几百岁，自然没听说过千年前的隐秘。而他之所以会选择加入组织，一是出于对飞升的渴望，二也是因为组织有能力满足他的欲求。
不过，任谁也料想不到，原来组织中真正的话事人是明悟道尊。而他所求甚大，还可能会把修仙界推进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明悟不以为意。
像天机老人、于洪这样的人物，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和蝼蚁一样的存在，他没有必要考虑这些人的生死。
“你们知道些什么！”明悟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这些蝼蚁，一辈子都到不了飞升那一天，又岂会知道仙界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接下来，江沅和南星就又重新听了一遍，和当时天启境中的那个明悟，一模一样的说辞。
同样对天道充满了控诉，看来就算神魂被分割成了两半，前往仙界一直都是明悟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