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中午时分言衡去到清音殿的时候，夜夙尤正准备吃饭。桌上只摆着三两个菜，夜夙尤一个人坐在那里吃，看起来胃口不是很佳。
“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吗？”言衡站在门口问道。
夜夙尤早察觉到他的到来，不过到他出声，她才放下筷子：“你怎么来了？”
清音殿的侍女在饭桌旁添了个凳子，言衡坐下后冲画衣摆了摆手，画衣便打发了殿里的侍女都下去，然后自己也出去了。
言衡说：“想来就来了。”
夜夙尤一想也是，晋王宫里，还有什么是她面前这位晋王不能去的吗？于是也不再问，又见画衣已经自作主张地添了一副碗筷，这才意识到，这位主上还没有吃饭。
“你还要专门跑到这边来吃午饭？然后下午再回交泰殿？”夜夙尤不敢置信。
言衡已经自顾自地吃起来，说：“对。今中午的饭菜的确不怎么好吃，怪不得你吃得那么不开心。”
夜夙尤瞄了他一眼，说：“我没有，我刚刚在想事情。”
“嗯？什么事？”晋王连食不言寝不语都顾不上了。
夜夙尤皱着眉，说：“听说前两天瑾之抓住了出逃的萧王一行，但是却没有发现玉姝公主？”
言衡动作一滞，说：“是，他们是在一个村子里找到的萧王一行。萧王年迈，动作迟缓，被围困之后，很快就被抓了。”
夜夙尤又吃了几口之后，就把碗放下了：“死了吗？”
“……”夜夙尤直白的问法让言衡一时间都回答不来，“嗯。死了。”
夜夙尤说：“玉姝公主呢？还在找吗？”
“嗯。当然要找，要么抓到人，要么看到尸体，否则……”
“否则你都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言衡点了点头：“嗯，没错，斩草要除根。”
稍停了一会儿，夜夙尤就觉得有些饱了，于是干脆连筷子都放了下去：“你和云王谈得如何了？邺城那边的南国军队撤军了吗？”
言衡抬头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她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不吃了？”
夜夙尤说：“吃饱了。哎，我问你话呢。”
言衡轻笑一声，说：“哦，姑且相信是真的。”说完他就低下头去吃饭，吃了两口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补充，“下午要是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吃点点心。”
“……”
“哎，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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