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臻耐心听着，不发一词。
司瑶说累了，没听到司臻的回复也不意外。
她哥一个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人，刚刚能说这么多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等下去哪里？”司臻瞧着司瑶和自己好像是同路。
“找长老婆婆！她说给我打了套新的手镯，让我去试试。哥，你呢？”
司臻默然。
“也去。”
说到这个，司瑶注意到了一件事。
“哥，你怎么想着出来了？”
司瑶是知道她哥有多宅的。
司臻没接话。
为什么出来了，还不是某人干的好事。
也不知道拿到相机了没。
司臻晃了晃头。
他为什么要在意巫怀是否已经拿到相机了？
“算了，我也不懂你忙活的那些东西，肯定还是寨子里的事情。不然哪里能劳动你出来一趟？”
司臻心道还真不是因为寨子的事情。
但巫怀的事情若是同司瑶说了，这小妮子怕是能化身尖叫鸡。
他还不想被这小妮子缠着问个中细节。
长老婆婆看到这兄妹俩一起来也是惊讶。
司瑶这小妮子是她叫来的。
司臻却是不请自来。
“那婆婆，我去试手镯了，我哥有事跟你说。”司瑶捧着首饰盒，懂事地跑进里屋试戴去了。
长老婆婆讶然，还是给司臻倒了杯茶。
“坐吧。”
“婆婆。”司臻有些纠结。
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措辞来描述自己的事情。
长老婆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圣子如此有人气的模样。
“说说看？没准老婆子会我有办法？”长老婆婆笑得和蔼。
“我碰上了个人。”
“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男的。”
“是吗，然后呢？”
“他比我强，强很多，而且能穿过山谷的阵法不被我发现。”司臻咬了咬唇。
长老婆婆原本还是有些悠哉悠哉的，听到这话，人都坐正了不少。
“你们交手过了？”
司臻摇头，又点头。
“昨晚打过一场，没赢。”
“那小臻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人吗？他是否有危害寨子的行为？”
司臻摇了摇头。
“他对我很好，我也问了他为什么会去山谷找我。他说，因为感觉。”
长老婆婆见到司臻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这位圣子啊，动了凡心了。
“小臻可没回答我的问题。”
司臻一愣，低下了头。
对啊，为什么下意识不是回答，而是先维护巫怀？
“喝口水。”长老婆婆将水杯往司臻那边推了推，满是皱纹的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
“看样子是不会危害寨子了，那既然如此，如何对待他，小臻自己决定就好。”长老婆婆喝了口水，继续道，“只要你觉得，你会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不就好了吗？人生在世，尝试过后，问心无愧就好。”
“最差的情况，连你都不敌对方，他要是真的想对寨子做什么，咱们除了鱼死网破，好像也没别的选择。”长老婆婆鼓励道，“既然最差的结局咱们都知道了，最终的过程如何结果如何，就看小臻了。”
司臻没有接话。
长老婆婆应该是都看出来了。
让他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