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伊手舞足蹈的欢呼着。
希斯拿起卷轴打开来一看，这是一张魔法的目录，都是一些耳熟能详的学徒级法术的名字。
他一边看着目录，一边随口问道：“只能选一个吗？”
盖伊道：“现在是的，不过相信很快就会放开了，就像是往年一样。”
“往年？”希斯问道。
盖伊皱巴巴的脸上拉出一个弧度：“是的是的，只要你活得够久，在这个世界上总会看到比别人更多的东西，他们每次都这样，每次的战争结束之后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会便宜起来、甚至免费，直到人多起来，大家资源都不够用了然后就再来战争，循环往复，几百年来一直如此，从未改变。”
地精的寿命在三百年到五百年之间，眼前的盖伊就在高塔工作三百多年了。
希斯挑了挑眉毛。
老地精的话倒是让他感到很新鲜，这听起来似乎只是很正常的自然规律，就好像一个人吃饱了就再吃不下东西，要等到下一次饥饿时才能享受美食的味道，当人口过剩时自然而然的就会产生资源挤兑挤压社会矛盾从而引发激烈的战争。
可是...
既然巫师们都知道问题的所在那为什么没有想办法解决改变内卷的社会结构呢？就比如对外输出，要知道，旧日边林在整个巫师大陆当中还仅仅只是资源最贫瘠的一块土地，外面能够获得的比这里不知道多了多少。
可是巫师们非但没有将社会矛盾转移出去，反而对学徒出去做了许多极为苛刻的限制，甚至于对于大多数的学徒而言离开旧日边林根本是支付不起的昂贵代价，让他们根本没办法离开旧日边林。
这是什么原因呢？
“选好了吗？天才的希斯阁下？”老地精的声音将希斯的思绪拉了回来。
“嗯，就火球术吧。”希斯指了指羊皮卷轴。
老地精去里面取了一卷羊皮卷轴递给希斯，道：“您有相熟的巫师吗？或者是比较中意的巫师也行。”
希斯问道：“怎么？”
老地精解释道：“学院将给每个中等以上水平的巫师安排一名导师，如果您有相熟或者钟意的巫师可以在我这里填报，我报给巫师审批。”
希斯惊讶道：“只要是中等学徒就行？”
进入高塔的学徒均是集中管理，名义上高塔负责对学徒进行授课与教学，但实际上除了每个礼拜有几节教学质量很差的公开课外基本上就没有其他的了，学徒在修炼上面也一直是以自学为主。
只有被正式级的巫师收做学生才能拥有系统性的教学，但正式级的巫师很少会收学徒，就算收也都是那些纯血者或者是天赋、心性等非常出众的天赋异禀的一类，当初与希斯同期进入高塔的学徒大概一千多人吧，最后被巫师收走的也就十来个，其中九成还都是纯血者，剩下几个多多少少也跟巫师家族有一些关系。
老地精点了点头：“是的，学院规定是这样，需要我为你推荐几位出色的巫师吗？”
希斯迟疑了一下道：“我可以先考虑一下吗？”
他想先去探探弗格斯巫师的口风，据他所知巫师们的教学水平...都差不多，既然如此那干脆不如选一个自己熟悉的，而在高塔的众多巫师当中弗格斯巫师算是他比较熟悉的一位了，比较起其他巫师而言他的脾气在众多巫师当中也算是比较好的。
老地精点了点头：“随你。”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