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甚至觉得那些人死有余辜。
那些人在被处死的时候总是愤怒的诅咒他们，说他们坏事做绝，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现在风水轮流转。
报应来得如此快，今天居然也轮到他们头上了。
从理智上来说，她应该坚决服从组织的命令，以死扞卫组织的机密，打死也不吐口，誓死不从来保证保密。
可是，感情和理智挣扎中，徐嬷嬷看着被折腾的奄奄一息就剩下了一口气的外孙子，到底是感情占了上风。
而且想到自己外孙昏迷之前看着自己充满期盼和救赎的目光，徐嬷嬷再也顾不得别的了，自己的女儿就这一根独苗。
如果自己的外孙如果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女儿肯定会悲痛欲绝的生不如死的，为了子嗣，自己的女婿肯定会再纳妾延续香火的。
再说了，如果自己女儿活得那么痛苦的话，她这把老骨头还硬撑着有什么意思？
而且现在看样子自己的外孙已经承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如果再拖延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导致产生什么恶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且还是性命攸关的时刻。
“好，我说，我说，我现在就说。”
这次，徐嬷嬷终于妥协了，她主动交代了一批潜伏者的名单。
顾凡心用笔刷刷的记录下来，对于徐嬷嬷特别强调的人，有的还重点划出来一个圈圈以示重要性。
又加上她会绘画，所以又要求徐嬷嬷把那些人的长相特征也一并说出来。
比如说某某某在脸上什么地方长了一个黑痣？
某某某有什么习性爱好……等等等等。
完全被徐嬷嬷忽略的冬梅姐这时才刷了一把存在感：“姑娘，如果她故意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误导我们，扰乱视线怎么办？”
顾凡心自信的一笑道：“我自有办法验证真假。如果说的不对劲儿，我有的是办法对付她们。”
这一刻的顾凡心，脸上满是自信的光芒。
让冬梅姐看了，心底里不得不佩服。
旁边的徐嬷嬷听了她的话，赶紧表态保证道：“两位姑娘，我所言是真是假，你们一看便知。”
对于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大丫鬟冬梅姐，其实徐嬷嬷是十分痛恨的。
她以前曾经明里暗里拉拢过她几次，但是几次都被这个不识好歹的丫头拒绝了。
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现在玉娇龙的身边只有这个大丫头最得宠。
所以刚才她在称呼上也故意抬高了冬梅姐的身份。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希望看在她态度良好的情况下，赶紧给南儿解了毒。
多拖延一会，多受一会折磨。
虽然说现在南儿痛晕过去了。
但是等他醒过来，一定会觉得疼痛难忍的。
为了自己的外孙，徐嬷嬷嬷也是拼了。
她主动跪下来并第一次出言恳求道：“姑娘，我已经全部都交代清楚了，再无隐瞒，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南儿一马。”
顾凡心看了看徐嬷嬷那张焦虑不安毫不作假的表情，突然又想起了现代的奶奶刘兰芝。
想到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奶奶也是这样护着她的吧。
这样想着，她到底还是掏出来了一个瓷瓶。
从里面倒出来一颗碧绿色的丹丸。
交给徐嬷嬷，让她给那个江南服下。
痛晕过去的江南，服下药后悠悠醒转过来。
看着周围的一切，他的眼中充斥着迷茫。
身上被自己抓伤的伤口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外婆，半扶半抱了自己，盘腿坐在那里又惊又喜的看着他。
接着他又看到那个让自己犯怵的女魔头也对着自己露出了一口阴森森的小白牙。
吓得他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的一下子就从徐嬷嬷的怀里滚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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