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值了。
十二年，都失去了，好像什么都没得到，亚瑟就这么安静地看着懦弱却要不得已强撑的沙琳，忽然笑出声音，旋即眼神一点一点地变化。
平静到波澜乍起，再到风暴翻滚，死死握拳，之前原本克制到完美的淡漠情绪突然之间爆裂开来，从凉薄讥讽再到情绪失控仅在一念间。
“砰！”后方的苏烟眼睁睁看着亚瑟动作，手臂肌肉因提拳而暴起，沙琳被吓到惊叫，她惊惧得闭上双眼，未料，预想之中本该落在她身上的拳头没有袭来，而是打在后面的墙壁上，亚瑟双目猩红，哪怕他恨不得立刻弄死这个女人，但仍需从长计议，他暂时还不能。
拳头与墙壁摩擦着，碎屑遍布，刺激着沙琳的喉咙，她忍不住地咳嗽，却畏惧于亚瑟暴戾的情绪而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苏烟眼神微沉。
北部的亚瑟再不济也能称得上一句鲜衣怒马，虽善于攻心，可那不是他用来保命的手段，而是他的擅长，哪里像如今需要百般顾忌与隐忍，沙琳吓得用双手盖住了眉眼，亚瑟维持着动作始终未能放下手臂，苏烟看出来亚瑟这是不甘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的确没办法甘心，十二年，人生没有几个十二年，但是亚瑟为了一时在褚家身上下了十二年的赌注。
不幸的是，他输得一败涂地。
“我当初真的就该弄死你。”猝然，亚瑟嗤笑，沙琳艰难地吞咽着，支吾着说道：“我在，至少褚家无人敢懂动你，只要你今晚放过我，其他的一切都有商讨的余地，我说到做到。”
已经清了场，小剧院极为单调冷清，仅剩了几道微弱的光线让人大概能辨认出路线，沙琳没想到站在亚瑟的角度非但看不清自己的面部神情，甚至都不能看到她的动作，只能听到她为自己开脱的缓兵借口。
“大哥。”苏烟抢在亚瑟再度失控前说话，闻声，亚瑟身形微僵，几秒后，苏烟察觉到了亚瑟的异样，只当是亚瑟情绪又将失控。
“今夜太晚了，追一那边还有要事商量，不如就先这样？”
怎知，这句话说完亚瑟的气场更加不对了，苏烟懵逼，她的话有什么bug么？
同一秒，苏烟并不知道的是，亚瑟忽然就想起了当年北部遇到旧人的场景，声音并不像，但是那份漫不经心的感觉怎么就能那么像？
太像了。
许是察觉到亚瑟没了那股肆虐的欲望，沙琳正准备继续开口挽救自己的小命，苏烟无语，亚瑟情绪失守根本就是因为沙琳这张只会坏事的嘴。
还要开口？
活腻了是么？
“我让你动了么？”
“夫人。”亚瑟轻轻笑着，语调道不尽的温柔，却让人头皮发麻，沙琳立刻摇头，心中却恨极了如此不留情面的亚瑟。
只不过现在她绝对不能再刺激亚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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