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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爷，您怎么......”
“夜哥，您再多嘴，爷挥过来的可就不是拳脚了。”打手们恨不得彻底封死赤夜的那张嘴，人家是嘴上面长了个脑子，夜哥是只长了张嘴。
少了最关键的零件，那能一样么？
“悄悄说给我听，爷与那曦芜背着我究竟做了什么交易？大致说一遍。”赤夜在搏击圈出道十余年，四舍五入奔三的汉子没恋爱史也就罢了，情商也直接为负。
也就是在东南洲赤手空拳能打出一片天，换做是联邦或是海外，被卖之后给富家小姐当童养夫，还可能替人贩子点钱或是为仇家介绍生意。
“我......”打手是真无语，他们都没女人，但都有脑子啊。
“砰！”倏然，一枚硬币重击赤夜的后脑，痛得赤夜龇牙咧嘴，回身满面哀怨地看着程望熙，眼底尽是控诉。
“那您自己说，玩什么神秘啊？”赤夜吐槽。
闻言，程望熙心中冷笑，就这混账的脑子，他说在场所有人智商高他十倍都不为过，他当年怎么就看中这么一个棒槌？
然而下瞬—
“我智商负数，不喜欢猜来猜去，您玩什么弯子啊？”赤夜不满。
智商忽然down到谷底的在场所有人：“谢谢......算了，fuck you。”
就是说，大智若愚没跑了，这可能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滚回去。”程望熙一般情况下不会动怒，但只要动了怒，阎王爷阻拦都无用，所以方才见薄商羽的时候，气氛才会那般冷肃，程望熙的确是带着火去的。
结果这么危险的红色信号，赤夜居然一点都没感应出来，反而自撞枪口。
“呵呵，爷息怒，我走就是，我先走。”赤夜委屈地嘟囔着。
好容易送走了赤夜，程望熙头痛地按着眉心，他并非故意刁难赤夜，而以赤夜那张嘴，不知何时或许会走漏了风声，若是让曦芜得知他还活着，他根本不知道以何种身份见她。
“爷，您与曦芜见一面，开诚布公地谈一次不行么？您要在洲内重建势力，不可能与曾经的一切彻底切割，以曦芜的性情，如果知道您活着却不主动联系她，她怕是会起了弄死您的心思啊。”说话的打手其实跟程望熙的时间，要比赤夜来到东南洲的时间还要长久。
只是他情商与谈判技巧不错，身手差了些，六年前程望熙在东南洲彻底失踪后，赤夜便在他的引荐下登上了JK俱乐部部长之位，他算是东南洲内最了解程望熙过往的人。
半晌，程望熙惨笑，强颜欢笑中含着数不尽的苍凉，他这些年何尝不想见曦芜？
但他对抗褚思梵都需要付出十年心血，更何况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曦芜？
以她的性子绝不能与褚思梵相对。
当年的他与曦芜最爱冒险行事，谋定后动，却爱在激流勇进中的那份刺激，于险境中生存，成就感太盛，那时候他们年轻，什么都不怕。
可现在他们不是曾经的自己了，做事岂敢再任性？
至少，他怕了，他不敢了。
他已经拖了太多人下水，他怕再多一个曦芜，否则他死后魂魄被分割都不足以谢罪。
索性，相忘于江湖吧。
见状，那位打手不再多言，爵爷铁了心不愿出现，也罢，东南洲这么大，爵爷有心藏匿，两人意外撞见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只是......爵爷这些年太苦了，近半生时间，只为自己活了三四年。
现在，年轻时候的那些念想，还要被迫斩断，太过残忍。
“今晚，我看到她就离开。”程望熙狠狠吸了一口烟说道，带着狠劲儿，似是在强迫自己切断什么东西，神色沉冷阴鸷。
室内，曦芜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呼吸节奏已被打乱，亚诺提出来的条件很诱人，现在是她有求于亚诺。
低头之时，不谈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