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抖动。
许明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没有任何知觉。
自己这是死了吗？
视线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在微微的白昼光下，他看到了一名外国人，正戴着白手套、白大褂，看着他。
而旁边有人传来声音：
“你醒了。”
“恭喜你，变性手术很成功。”
？？？？
许明打了个寒颤，想要挣扎，却发现了熟悉的面孔正淡笑着盯着他。
“是那个超市老板.....”许明怔住了。
他看向周围。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被一群黑衣人们抓住了吗？当时被一个恐怖的女人激射而出的石头，砸的昏死过去....
这群人难不成是一伙的！
对了！
“阿空呢！”许明激动道：“那你们把阿空带到那儿去了！”
“明哥....”许小空的声音怯生生的传来。
许明一愣，才发现许小空正好端端站着。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好人，从那群人手中把我们救了下来。”许小空连忙说道：“然后治好了我和明哥你的伤.....”
他忽然眸光黯淡了一下。
陈净轻轻开口道：“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的脑袋已经凹下去了，缺失了半个眼珠子，一条手臂，全身上下三十多处粉碎性骨折，大量失血，心脏也不跳了。”
许明听得眼皮子猛跳，他伸出自己仅剩的一只手，但却发现什么伤都没有，摸向自己的脑袋，还缠着绷带。
“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
许明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一天？”
“这些伤就痊愈了？怎么可能！”
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昏迷了很久很久。
“纠正一下，你并没有痊愈，你伤势非常严重，虽然致命伤修补，但缺失的部分并没有办法恢复。”
陈净淡淡道。
许明沉默着，缓缓开口：“我已经感觉到了。”
他一颗眼珠、一条手臂都已经没有了，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残废。
不过。
阿空和他都能活下来，那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许明蹒跚的下了床，他浑身伤势都好了，只不过没有手臂、没有眼珠，有些踉跄和无力。
“阿空过来。”
许小空连忙走了过去，他带着这少年，直接跪在了地面上。
“谢谢...”许明磕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们两个。”
他一无所有、现在也成了废人，虽然追杀的人已经死了，但却不知道还有没有后续。
王志强看着这一幕，憨厚的露出了一缕笑容。
他也干过这种事情，但只有经历过那一刻的绝望，才知道希望有多么珍贵和难得。
“别着急道谢。”陈净平静道：“你们以为这是免费的吗？”
“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命可不是你们自己的。”
许明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