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安神情一震，转头质问道：“你打哈欠？你刚才是在打哈欠吗？”
“不好意思。”月空兰讪讪一笑，“你一说到‘聊点正事’，我就条件反射一样犯困了。”
“哦，这样啊……”封子安干巴巴应答，转过脸来时，表情已经麻木得让人毛骨悚然。
沉默许久的维吉尔也嗤声笑道：“你身边可真是人才辈出啊……”
封子安垂眉不语，脸色呆若木鸡，似是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
“接着呢？”梦蝶摆了摆手，“你掉线了还是怎样？”
“接着分组呗……”封子安有气无力道：“语冰你们两姐弟一组，梦蝶你跟月老板一组。”
姬语冰顿时就一脸疑惑，“那你呢？单人一组？”
话音刚落，维吉尔便从封子安体内窜出，“他跟我一组。”
“哦……”梦蝶顿时面露恍然，“你是打算躲着我们几个？”
“对。”封子安直言不讳，“我怕了行不行？”
几女对视，咯咯轻笑起来。
————
当日午饭过后，几人便出了入住的酒店，分道扬镳。
封子安召来一辆无人驾驶的士，打算先去一趟墨城最大的科技大厦。
既然墨家是“破碎蛇道”的奠基人，引领曾经的大夏步入现代社会，那墨家出产的这些东西上，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半小时后，封子安到达目的地。
下车之后，他昂首而起，顺着高大的建筑一路向上望去。
方正的大厦足足向上延伸数百米，似捅破了天空。
明明街道也算宽阔，抬头一看却还是觉得逼仄异常。
“人类的发展观真奇怪……”脑海中忽然响起维吉尔困惑的低语，“明明城外大片荒地，为什么还要死守着这一点地方，不断地向上发展？”
封子安笑笑，心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隔得远了……下面人想玩小心思你也看不出来。”
“说白了，还是放不下手里这点权力。”维吉尔嗤声道。
封子安也没什么意愿继续这种话题，耸耸肩便朝科技大厦走去。
“欢迎光临墨玉科技大厦，祝您参观愉快……”
一进门，耳边便响起温润的女声。
却不是谁人开口，而是头顶音响发出。
也许是人工智能，又或者有这么个“远程迎宾”的工种。
反正不是封子安要担心的事情。
“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维吉尔忽沉声发问。
“嗯……”封子安点了点头，视线扫过大厅。
“人太少了，而且看起来都不像是在参观的样子，一个两个都隐晦地朝我这边瞟。”
“看来某些人早就知道你要来这里了。”维吉尔轻笑。
“倒也不是很意外。”封子安耸肩朝里走去，“也许从我们入城开始，我们的每一步动作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了。”
“墨家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呢？我很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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