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陈防打量这个奇特的空间，恶魔开口道：
“人类，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是复仇的力量？还是挥霍不尽的财富？”
陈防暗中打量这个身高五米的恶魔，反问道：“跟你交易的话，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恶魔羊嘴一咧，露出森白的牙齿，诡笑道：“和我交易，你不需要付出什么。”
陈防冷笑：“我可不认为天上会掉馅饼，你也藏着掖着了，有什么条件直说。”
羊头恶魔眯起眼睛说道：“你挺聪明，我确实有条件，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可以给予你强大的力量或取之不尽的财富。”
陈防直接道：“什么条件？”
羊头恶魔亦不拖沓，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契约订立，出去后你全力攻击我一次，放心，我不会反击。”
陈防听了瞬懵。
找打，还不反击？
这是怎么一个操作。
陈防沉声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这要没鬼，陈防才不信。
羊头恶魔倒是没有隐瞒地说道：“我想留在外面的世界。”
陈防不解：“这和让我打你有关系？”
羊头恶魔道：“我和你签订了契约，如果你攻击我，并造成一定伤害的话，就会产生复仇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可以让我对你进行复仇，只要你一天不死，那么我便可以凭借这个状态，一直留在外面，无需遵守一年的最高期限。”
复仇状态，这应该是契约的保护功能了，不过也可以说是漏洞，陈防想到。
“那为什么不是你来攻击我呢？”陈防说道。
羊头恶魔毫不掩饰鄙夷一笑，手掌上冒出能量恐怖的血红色火焰。
“我攻击你，呵呵，人类，你觉得能受的住。”
陈防感受到血色火焰上强大的能量波动，撇撇嘴没做回应。
羊头恶魔：“你也别担心我会对你不利，我想要在外界多留待一段时间，就不会对你不利，反而，所有想要伤害你的人，都将遭到我的攻击，请相信我，我比谁都希望你活的更久一些。”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要是签订了契约，出去后我攻击了你，结果受到契约反噬的不是你说的什么复仇状态，而是把我变成你的奴隶，那我找谁说理去。”
恶魔这玩意不管在哪都不是好东西，说的话陈防哪里会轻信。
羊头恶魔自然知道陈防不会这么容易被说服，但它也没再劝说，相反十分淡然且干脆地说道：
“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或许你可以离开这里，这样你就不用害怕和我签订契约被坑了。”
陈防闻言皱起眉头。
这十分反常啊，照理说恶魔不应该是这样，难道不应该是无所不用其极地进行诱导吗。
看着好整以暇抱着胳膊，一副自信满满模样的羊头恶魔，陈防感到了疑惑。
除非它觉得我一定会跟它签订契约？
陈防想到了一种可能。
可它为什么会这么自信？
陈防陷入了思考。
不经意间，陈防低头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上和格伦战斗留下的痕迹，以及破破烂烂的上衣，恍然大悟了起来。
可能这个羊头恶魔会这么自信，是从自己身上的这些痕迹，猜想到了自己的处境。
“你不会是觉得我现在处于困境，所以认为吃定我了吧。”陈防说道。
羊头恶魔也不否认。
“难道不是吗？你一身刚战斗过的样子。”
“恶魔召唤契约，你们人类向来不是被当做最后的手段来用吗，我前后接触过不少人类都这样。”
原来是于往日经验而作下的判断啊。
实际情况上虽然有出入，但也差不多。
陈防没去反驳，做出叹息状。
“唉，被你猜对了，我进来时确实处境不好。”
“不过就算这样，跟恶魔交易我还是觉得很危险。”